翡翠盘,桃花酒。浮生宴上觥筹交,歌舞升平。
应家公子小姐们早早到来,唯独不见应昌霖,继之而来的便是林守墨他们和京城其他贵人们。
应梦槐未与喻浮生攀聊,却好像没有半分生疏,花痴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显得很是亲昵。反倒是喻浮生,背后跟着一个,搞的他浑身上下不舒服,心情也少见得非常不好。
喻浮生左看右看,想要在人群中捕捉他最想见的那个人,那人却迟迟未出现。
倒是另一个男人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喻公子。”
喻浮生看清眼前来人,原是林守墨。
“林二公子,原来是你啊。”喻浮生笑着向他抬手行礼,他在丹青那么久还是记得这位小有名气的才子。
“万事云烟忽过,百年蒲柳先衰。许久不见,喻公子的才情是更上一层楼啊。”林守墨眼中颇有几分敬佩。正巧林守墨说话这时,喻浮生也从他身后瞧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万事云烟忽过,百年蒲柳先衰。李香香刚到,就听到了这句诗,总觉耳熟,却怎么也不知道为何耳熟。
喻浮生见了李香香哪里还管林守墨他说什么,喻浮生挥动双臂,吸引李香香的注意。
“霓裳!”喻浮生叫的声音不小,于是在场的宾客纷纷看向主人嘴里的人儿,却不知他喊的是谁,只有应梦槐暗戳戳捏紧了拳头。
李香香一袭昂贵的冰蚕丝制作的衣裙,惹得在场人啧啧感叹。喻浮生哪里还顾得上林守墨,连拳也未抱,就疾步走去李香香面前。
“霓裳,等你可久了。”
是了,霓裳确是她的名字,不过是幼时喻浮生专门给她取得,只有喻浮生会这样叫她。
“这是…李香香?”
“这一身打扮应该就是开国府家的傻小姐了吧。”
“她怎么来了。”
“喻公子方才喊的是她?”
“开国府怎么敢让她出来的,不怕走丢吗?”
李香香听着屋内的闲言碎语,心中十分“感谢”神童的热情款待。
不愧是神童,吼一嗓子立马让大家的关注点集中起来了。
她微笑着向喻浮生行礼,却被他拦住。李香香一脸疑惑,喻浮生正想抬臂朝她拥去,却被后面人打断。
“浮生哥。”他回头,叫他的是应梦槐。对于她的这个称呼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应小姐,我们不是很熟悉,不必如此,礼貌之称即可。”
他这话一出,应梦槐脸色唰得青了。她咳了两声,又说道。
“喻公子,能否赏眼让小女看看你的神迹,梦槐在京城常常读你的诗,今日可要来瞧上一眼。”后边的应梦槐看见喻浮生瞧向李香香的眼神,似暗送秋波一般,应梦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放在那案台上,你可自行……”
“你?你看得懂吗?”不等喻浮生敷衍她,倒是林雅颂开了口打断,林雅颂早就看那应梦槐跟在喻浮生后面娇娇做做的样子不快。
“你!”应梦槐回头一看,她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林雅颂。“又是你!”
“我可没听说过,你还懂诗词歌赋。大家都说应家除了你大哥,你们二房一家子全是没一点才德的。尤其是你二哥,啧啧啧,前两日上人开国府攀姻缘反倒让人给赶出来了。转头便上那百椒楼寻欢作乐,难怪遭人暗算,岂不活该。”林雅颂一只手抱臂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发髻,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是暗爽。
李香香没想到,应煜泽攀姻缘这事在京城已经人尽皆知了。
不过也好,让京城的千金贵人们都好好看看这应家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攀姻缘?”喻浮生前几日才回京,自然是不知此事的,他急切看向李香香。
“不是这样的,我二哥与这傻女人本就情投意合,只是她两月前落湖后昏迷,不久前才醒来,我二哥好心去慰问她,怎知…怎知这傻女人是个荡妇,竟与二哥的小厮不清不楚。”应梦槐言语激烈,指着李香香便开始脱口大骂,全然没有刚刚半分娇弱。
应煜泽落座席间,表情难看,也不做其他反应。
“何时落水!竟会昏睡两个月这么久?你现在可还好,快去坐下。”喻浮生哪里还在乎其他的,光听到落水昏迷四字便急了。扶着她把她带入席间。
看着李香香的样子,虽她衣着华丽,但她脸色属实是有些苍白,看起来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行动如弱柳扶风,态生两靥之愁。
喻浮生见她如此心生限心疼,听着应梦槐在一旁对她的指指点点,他更是懊悔自己曾经的离开。
他这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李香香有些招架不住,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