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惊堂木,中年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屠夫连忙拉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媳妇儿以及一众证人跪下。
“启禀大人,草民郑三,状告徐林强奸我家婆姨。”
县令听的一愣,徐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连忙转头看向被捆成猪一样的徐林。
徐林努力抬着脑袋对着县令露出一个笑容。
“刘伯父,好久不见!”
县令听得一阵愕,赶紧仔细打量徐林一眼。
衣服破烂,鼻青脸肿,跟个猪头一样,不过眉宇之间依稀还能看出几分从前的俊朗。
县令试探性的问道。
“你真是徐林?”
“刘伯父,是我,徐林徐静之啊!”
徐林赶紧回答,静之是正是徐林的字,前身有神童之名,诗词才气俱佳,所以这长安县令刘行敏对徐林多有照顾。
刘行敏确定徐林身份,赶紧让捕手给徐林松绑。
徐林恢复自由之身,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只是,还未来得及感谢,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就拱手对刘行敏道。
“原来县令大人与这强奸犯徐林有旧啊,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告了。”
说着青年就拉着郑屠夫想走。
刘行敏哪里不知道这青年的意思,这是以退为进,让自己千万不要徇私枉法。
他当即一拍惊堂木道。
“既入公堂,本官势必秉公办案,哪怕徐林与本官有旧,亦不得半分偏袒,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告。”
“大人果然清正廉洁,既然如此,那我们状告徐林强奸郑屠婆姨。”
青年听见刘行敏的话,当即微微一笑,指着徐林怒声开口。
徐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捏着一张手绢哭哭啼啼的女人,有些愕。
随后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
因为穷困,衣食不保,所以徐林的身子有些瘦弱。
原本不高的身高,穿上一件长袍愣是有种修长的感觉。
徐林实在是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有勇气说自己强奸这个女人的。
不过眼下这个官司对自己的确没有一点有利的地方。
果然,刘行敏说话了。
“你们说徐林强奸郑屠婆姨可有证据?”
青年拱手回答:“我身后十几位邻居与我一起将徐林抓捕捆缚,都可作证!”
青年话声落下,身后十几人纷纷开口。
“我可以作证。”
“大人,我们亲眼所见。”
“的确是徐林这个畜生强奸了郑屠婆姨。”
刘行敏听罢转头严肃望向徐林。
“徐林,你有何话可说?”
徐林抬头回答:“启禀大人,是他们诬陷于我,我当时喝醉,被他们扶到房间休息,郑屠婆姨闯进我的房间,自己扯破衣服,跳上我的床铺,高呼强奸。”
徐林实话实说,郑屠一听赶紧开口。
“大人徐林说谎,他明明是以去茅房为由离开宴席,他们都可以作证。”
郑屠话落,其他人纷纷附和。
郑屠婆姨也是抽泣着对刘行敏磕头道。
“启禀大人,民妇素来恪守妇道,将名节看得比命还重,岂会用自身清白,来诬告徐林,还望大人明查啊!”
郑屠婆姨说的声泪俱下,悲戚万分。
刘行敏听罢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神色肃穆的看向徐林,抬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徐林你可知罪?”
徐林都听傻了,我的刘伯父啊,你这未免也信的太快了吧?
不过徐林很快就想明白了。
古代女性对名节本就格外看中,自然很少会有以自身清白构陷他人的做法。
说白了,现在这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就是所谓的弱势群体。
但是徐林知道,自己这个罪绝对不能认下,当即拱手回答。
“大人,我本罪,何来知罪之说?”
郑屠婆姨一听,眼眶瞬间更红,眼泪刷刷的流,指着徐林怒道。
“徐林,你既认为我一个妇人以清白之身诬陷于你,那我今日便一头撞死在这公堂之上,再告你一个杀人害命的罪!”
说完,郑屠婆姨转头就撞向了公堂的大柱。
众人一看瞬间吓了一跳,刘行敏对着两班捕手就喊。
“快拦住她!”
三个捕手动作飞快,齐齐拽住郑屠婆姨。
可是,捕手越拉,郑屠婆姨反倒越是来劲。
一时间,三个捕手竟然隐隐有些拉将不住。
公堂瞬间变得混乱不已,郑屠赶忙上去抱住自己的婆姨好声相劝。
其他人的目光也是纷纷落在郑屠婆姨身上。
唯有徐林看准机会,一个箭步来到刘行敏身边用极快的语速低声开口。
“伯父,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只是需要伯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