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街与蓝帽子街是两条相交街区，巴金的别墅便位于蓝帽子街的西边，蓝帽子街下面是地下暗河，这是齐香书之前在某个登山俱乐部的展报上看见的。

他之前只是想着可能会用上，却没想到这么快。

齐香书离开巴金别墅后便打算将外套沉海，而娜鲁依再次发挥作用，她敏锐的嗅觉探查到了跟着他们的不明分子，于是她轻咬齐香书的衣服示警！

齐香书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但可以明确一点——就是绝对不能被他们抓到！

于是齐香书特意围着巴金的别墅绕了几圈，但奇怪的是他们就像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一样不管怎样都甩不掉。

像牛皮糖一样粘人！

齐香书大概猜到了，对方手里有能追踪自己的东西或者他们中有擅长追踪的人，但他不确定对方是谁。

是警察还是那群邪教徒?

齐香书不确定，他只能赌一把，赌后面跟着的是警察，这样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齐香书目光一沉，他决定先处理外套，以免给警方留下证据。

再次绕回林肯街，齐香书看了看匆忙行走的人们，蹲下身冲娜鲁依耳语道:“娜鲁依，去咬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咬了就跑，明白吗？”

娜鲁依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轻吠一声，随后撒欢儿的向那个倒霉男人跑去，一口咬在男人的裤脚上！

男人发出既惊恐又愤怒的叫声，随后拿起手杖便要砸向娜鲁依，娜鲁依轻巧的躲开，随后冲男人挑衅的叫着。

“你这杂种，下水道的老鼠！”

男人愤怒的叫喊着，一人一狗在街上追逐起来，人们因此而停下脚步，人群瞬间混乱起来。

透过人群的缝隙，齐香书远远的看见三个着急的身影被隔绝在人群后面。齐香书勾起了嘴角，如同一个幽灵般穿过人群进入小巷，消失在林肯街。

随手拿起两袋丢在垃圾箱内的垃圾，从小巷另一边来到蓝帽子街，打开井盖进入下水道，他就像是这里的常客，对于这地下世界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巴比伦是建在海边的城市，当时为了疏通城市的污水建立了三个通向南大洋海的通道，但为了南大洋的海洋环境，这三个通道都需要经过污水池。

齐香书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到污水池去捞取证物，但并不妨碍他制造点阻碍。齐香书将外套脱下并和垃圾混合在一起，然后丢进了流动的污水里。

湍急的水流卷起外套和垃圾流向前方。

确认外套不会在某处搁浅后齐香书打算离开，毕竟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巴比伦的下水道四通八达，齐香书打算随便找个地方上去，然后去找娜鲁依。

齐香书并不担心娜鲁依会出事，因为娜鲁依是条聪明流浪犬，她比自己还要熟悉这座城市，或许等齐香书出去后便能在城市的某个垃圾箱里找到她。

下水道管口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齐香书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整个下水道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像是恐怖片里配角们遇害的前兆。

尤其是在昏暗的下水道，这种气氛几乎达到了极点。

齐香书害怕的吞咽口水，心里泛起嘀咕，深呼吸在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眼睛紧盯着前方。

“呼~”

背后突然传来阴风，齐香书虎躯一震，下意识的定住不动，他感觉自己的脚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滑滑的，凉凉的，像果冻一样。

齐香书僵硬的向下看去，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个不明生物给抓住了，它有着灰白色的皮肤和双眼，一口锋利的鲨鱼齿裸露在外面，像恐怖故事里面的僵尸！

刚出土的僵尸似乎也没想到齐香书能看见他，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额……你好?”

僵尸向齐香书打了个招呼。

齐香书惊恐的看着它，但随后他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种生死危机感涌上心头，齐香书本能性想要弯腰躲避，但身体还是慢了一步！

一道快，准，狠的鞭腿打在了齐香书的背上，将其踢出一米开外！

来人正是追踪巴金凶杀案的卫斯理！在察觉凶手将外套丢进倪陇暗河后，卫斯理迅速反应过来凶手正在这座城市的下水道。

于是具有强大的搜索能力的涅利安便让尸鬼们在下水道全面搜索，卫斯理则利用自身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机动性凭借着灵性直觉排查。

在排查了将近十多条下水道通道后，涅利安的尸鬼们终于有了发现。由于涅利安本体速度较慢，于是便通知卫斯理前往。

于是卫斯理在发现尸鬼控制住凶手后便毫不犹豫的使用出鞭腿攻击，争取一击放倒，让其再反抗能力！

但有两点卫斯理没有想到，一是凶手居然在最后关头反应了过来，避开了关键攻击，二是这个凶手过于年轻。

他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就是个普通孩子，有一瞬间卫斯理怀疑他的命运直觉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