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香书坐在卫斯理对面，不耐烦的敲打着桌面，自从审讯结束后这家伙就一直坐在那里，又不说话就那么望着自己，搞得齐香书心烦意乱，要不是打不过早翻脸了！

齐香书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挤出和善的微笑，说:“先生，您究竟想做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卫斯理纠结了一会儿，干巴巴的说道:“您好，查理先生，我是斯迪兰德森.卫斯理，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已经确定了您和巴金凶杀案没有关系，我为先前对您造成的麻烦深感抱歉。”

“包括踢我的那一下?”齐香书笑眯眯的问道。

卫斯理噎住，硬着头皮说:“是的，在没调查清楚便使用武力，这是我的不对。我们记录后便可以放您自由。

我来是代表我个人询问您，你之后要去那里?查理。”

齐香书随意的耸了耸肩，说:“不知道，也许我攒够钱便会离开巴比伦。”

卫斯理眯着眼睛看着齐香书，在这个距离他的目光更加具有威压感，让齐香书不自主的移开了目光。

“我就直说了，查理。有东西盯上你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现在你的处境并不安全。”

齐香书沉默，试探性问道:“这是你个人的猜测，还是……”

“是我个人。”卫斯理回答道，他将硬币抛向空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身后，那是一个长着四个翅膀的白色身影，仅仅一看便让人生不起亵渎之意。

“我的契约比较特殊，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窥见他人的命运。”

“契约?”

齐香书惊讶的问道。

“神圣不可破契约，由协会监管观测并认定后，人类可以选择与协会认定安全的非自然生命体签订契约，从它们身上获得特殊的力量。”

“非自然生命体是什么?协会又是什么?”

“现实界的超凡因子凝聚形成的特殊生命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至于协会，全称为非自然体观测保护协会，是被国王认可的非自然官方机构，专门处理超自然现象。”

“所以巴金的死涉及超自然现象?”

“这属于协会机密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巴金涉及一个名叫犹格门徒的庞大组织，我们一周前便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

齐香书心惊，这个时间比他苏醒的时间还要早，看来他能离开巴金的别墅纯属运气好。

犹格门徒，犹格……听起来有点耳熟。而且……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齐香书面表情的看着卫斯理，他才不相信这些信息是卫斯理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卫斯理挑眉，心中感慨少年的聪明，严肃的说道:“韦斯莱.查理，我想邀请你加入协会，你对非自然体有着特殊的感知，是个天赋儿，我们能帮你利用这种天赋。”

齐香书想起在下水道的僵尸，那样诡异的穿墙力量确实符合卫斯理口中的非自然生命体的形象。

齐香书有些心动，那群邪教徒还对他穷追不舍，如果能够获得协会的保护自然是再好不过，而且还能有机会接触到超自然力量。

(阿尔法洗脑后，齐香书关于祭祀的记忆被扭曲了，在他的认知里他是碰巧见到了那场祭祀。)

虽然心里已经决定了，但齐香书还想为自己获取更多的好处，便故作镇定说道:“加入协会我有什么好处？”

“嗯……”卫斯理认真的为齐香书列举加入协会的利，“首先你能获得协会的保护，其次我们有薪水，最后我们还能为你出面办理身份证明，并提供住所和食物……”

“我加入！”

包吃包住，专人看护，还有钱！

齐香书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抓着卫斯理的手喊一声同志了。

卫斯理宠溺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办手续。”

卫斯理雷厉风行，十分钟便把手续办好了，领着齐香书前往巴比伦的协会总部。虽然巴顿允许宗教信仰，但超凡力量依然只能存在于暗面。

协会便是管理这些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的组织。

几人来到托马斯街东街的一栋大楼里，下面是一个咖啡馆，二楼是一个叫做超凡事务所的大厅，据卫斯理所说，整个大楼都是协会财产，三楼则是一些资料和超凡物品。

卫斯理对齐香书说道:“国王禁止协会向普通人展露超凡力量，对于契约者也有着严格的管控，为的就是防止国家因为超凡力量而发生动乱。

但仍然有不少没有登记在册的超凡者或是非自然体会利用超凡力量做坏事，协会的任务就是找到它们，控制它们必要的时候消灭它们。”

卫斯理按了一下事务所的门铃，一个年轻长着雀斑的女孩打开门，看见卫斯理兴奋的扑了过来，给了卫斯理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