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香书在警察局里睡得很香,等他醒来卫斯理已经准备好早餐并端到齐香书面前。
包吃包住,专人看护……齐香书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深呼吸将这些情绪压下去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
煎的焦黄的煎蛋,两片培根配上麦香面包和一杯温牛奶,营养齐全。卫斯理放下早餐就走了,但齐香书知道这家伙估计待会儿就在外面观察自己。
除了早餐卫斯理还给齐香书带了一本名叫《流浪的星期五的,是带有插画的那种,用来给齐香书打发时间。
作者是一个叫永恒帝王的家伙,齐香书吐槽这个作者一定是个自恋加自大狂,居然敢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名字。但看了一会儿齐香书便感觉不对劲,越往后读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这不就是笛福先生的某宾逊漂流记吗?只不过内容发生一些改动,但大致内容还是没变。齐香书感觉自己出去后应该格外关注一下这个名叫永恒帝王的家伙了。
剩下的剧情齐香书已经大概猜到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再看了一遍,总体下来这位永恒帝王的文笔要更浪漫一些,有些情节也更加虚假,毫逻辑可言,更像是一篇诗人的散文。
当钟塔的钟声敲响三声后,涅利安才带着莎娜琳来到警局。
那是一位混血女士,栗色的卷发披在身后,身穿一袭修身黑裙,黑色蕾丝手套遮住小臂,头戴蛛网式的玫瑰发饰,一双紫罗兰般的眼眸流连在众人之间。
“莎娜琳女士。”
卫斯理脱帽致礼,向莎娜琳问好。
优雅的女士矜持地点了点头,开口道:“那位需要我[探寻]的先生在哪儿?”
卫斯理戴好帽子,给莎娜琳带路,两人一起站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前,隔着薄薄的一层玻璃,莎娜琳看到了里面的坐着的少年。
见到少年,饶是于命运河流前侍奉的莎娜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他身上仿佛有一层迷雾将所有窥秘者的目光阻拦。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卫斯理提醒道:“同时也很警惕。我们需要您探寻他与门徒的关系以及他在巴金凶杀案扮演的角色。”
“我需要些准备。”
——
在听到钟响的时候齐香书就感觉最后的审判便要来了,如果意识扭曲欺骗成功,那么自己就能罪释放,如果欺骗失败,要么牢底坐穿要么脑袋开孔。
胜败在此一举。
感受着心里激动的心跳,齐香书合上了书将它放在了一边,两个年轻警员走了进来,收走了桌上的所有东西,随后为桌子铺上餐巾,在摆上插着百合的花瓶。
审讯室的灯光稍稍暗了一点,齐香书甚至闻到了一点像巧克力的甜香味,应该是安息香。
利用环境来制造心理暗示吗?齐香书挑了挑眉,他对这个并不陌生,只是对方刻意这样做反而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简直就像是魔术师在表演时被人揭穿一样!
齐香书看向了玻璃,但在审讯室里他看不到卫斯理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玩儿的什么把戏。
正当齐香书思考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走到其面前优雅的坐了在齐香书面前。
“我叫韦,是一位占卜家兼心理医生。”
莎娜琳女士自我介绍道,温柔的话语加上和蔼的面容足以让不少人卸下心防。
“我是来协助你洗清嫌疑,重获自由的,查理先生。”
齐香书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依旧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倔强的说:“莎娜琳女士,我并没有犯下杀人罪,不需要洗清嫌疑。”
女士紫罗兰色的眼睛眨了眨,随后满怀歉意的说道:“抱歉,查理先生,我听取了他人的一面之词,下意识的为您钉上了罪犯的名头。
您说的没,您并没有犯罪,只是与警察存在着一些误会,那您方便让我出面交涉帮您解决这些误会吗?”
齐香书愣住了,他有点没搞明白这位女士究竟想干嘛呢,卸下他的心理防备然后催眠吗?犹豫了一会儿齐香书还是点了点头,但刚做完这个动作他便感到精神有些恍惚,大脑仿佛生锈般难以思考。
齐香书知道,审讯开始了,不知道这女人的审讯手段是什么,但她需要经过被审讯者的同意,所以她前面才会千方百计的博取自己的好感。
是什么手段?夺取记忆还是强行审讯?
就在齐香书努力抵抗时,莎娜琳突然用手轻柔的捧着齐香书的脸,口中吐出一句咒语:“沉沦,大海,永远掩盖不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