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怡不屑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那宁夫人的娘家也是朝廷重臣,可用过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啊?”
宁雪儿倒吸一口气,“我外祖父三朝大臣,从不屑于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哦~怪不得把宁夫人教的如此知书达理呢。”谢安怡眼睛不自觉的翻了一下。
经过宁雪儿的解释,奉承瑞的思想一下就全连接上了,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做这件事的真正的凶手。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奉承瑞身着官服,昂首挺胸的从一众大臣身边走过,径直来到胡尚书的身边。
“启禀皇上,今日京城动荡不安,臣已派手下人查清楚了。”
奉承瑞的余光瞥了胡尚书一眼,不怒自威的神情被他展示的淋漓尽致。
“摄政王请讲。”
“京城死去的女人都为处子之身,且一丝不缕的躺在竹林里,全都是在夜半三更被杀害,此事件来源于临安的一种古老的民间传谣。”
“死去的女人是献祭给了天神,只要死够一百位,那么这个献祭的人便可享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臣的宁夫人便是临安人,她对此事知晓不浅。”
皇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爱卿可否调查出了罪魁祸首?此人是否在朝堂之上?”
“臣派人连夜巡视,终于逮住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外乡男人,对他严刑逼供之后,此人招了。”
胡尚书被拉下了水:“哦?摄政王莫名的编出这么大一个谎,是把皇上当成了襁褓中的孩子吗?”
“我只字未提胡大人,胡大人为何对号入座呢?且听本王说完,再辩解也未尝不可。”奉承瑞轻蔑的笑意快要掩藏不住。
“被抓到的男人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甚至在他家的住处搜到了胡大人府上的玉佩,这该作何解释啊?”
奉承瑞从腰间掏出玉佩,随意的丢在地上,这对胡大人来说就是欺辱。
胡尚书紧张的额角的汗流到了眼睛里也不敢眨眼,他又一次熟练的跪下:“皇上,臣冤枉啊!臣意搅乱京城,只是一时糊涂听从道士的胡话,才出此下策啊!臣的父亲已年过七旬,若臣出了什么事,愧对家中的至亲啊!”
“胡大人已年迈,既如此思念父亲,便辞官衣锦还乡吧。”
“皇上,臣……臣此意啊,这几十年来寒窗苦读,只为百姓能安居乐业,江山社稷忧,皇上若废了臣,那咱们大祯还有什么忠臣啊!”
胡大人气血攻心,说话已然口齿不清。
奉承瑞不听解释,挥挥手就走进来几个侍卫,拖走了年过五旬的胡尚书。
皇上看着自己的爱臣一步步的被奉承瑞赶走,心中的奈早已处宣泄。
这几十年来,不是宦官当朝就是奉承瑞独揽大权,他早就习惯这种被架空的日子了。
他长叹一口气道:“退朝吧……”
退朝后,几位老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来得想办法好好的整治整治奉承瑞,这小子年岁不大,心机倒是极深,仅入朝不到十年,官职便在你我之上了。”
“若他真的一手遮天了,那哪儿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啊!”
“是啊太傅,您说的对!我看他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今天胡尚书的事情就是在警告我们这些老东西要安分守己,不然就落得个被迫辞官,镇守苦寒之地的难差啊!”
奉承瑞下朝后马上赏了谢安怡一大堆金银财宝,今天这件事她是功臣,谢安怡把这些都戴在头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花园散步。
宁雪儿看到她这副样子,自然是没好气,绕道回府了。
谢安怡只顾着头上的簪子和饰品,都没来得及看脚下的路。
一个不小心,撞进了江淮的怀里,江淮怕谢安怡摔着,两只手把她搂的紧紧的。
谢安怡一脸呆滞的靠在江淮的胸膛上。
这件事以眨眼间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王府。
宁雪儿肯定不会过这次机会,眼巴巴的跑到奉承瑞的房中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