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勖跪下身子,轻轻地触摸着冷石的面庞,湛蓝色的眸子眼泪结成冰晶,在破晓的曙光下映射着悲伤。
冷山走到前来,拍了拍冷子勖的肩膀,倒不怎么悲伤道:“子勖,族长已逝,你不要过度悲伤了,还请节哀。”
冷子勖心如死灰,死盯着手中的建木石几秒钟,然后恶狠狠地丢了出去。
在他看来,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这块石头。
但建木石刚丢出去,冷子勖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钻到了他的脑子里,痛的他抱头大叫,额头上也布满了神秘人的血咒,湛蓝色的眼睛也变得猩红出血,在一头银发的映衬下,如同一个恶魔一般。
冷风看出猫腻,急忙喊道:“不好!原来那老怪物说的不算完是这个,冷鹰,快将建木石拿回来!”
在密卫队的成员中,属冷鹰的视力最好,而且身手矫健,他立刻将建木石拿了回来,冷山也用锁魂之链束缚住了狂暴的冷子勖,冷风接过石头将其挂在了冷子勖的脖颈里。
建木石虽为空壳,和冷子勖接触后,却仍压制住了他体内的血咒,躁动平复后,冷子勖晕了过去。
“父亲…父亲…对不起……”
冷子勖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朦胧中依稀看到父亲正用毛巾敷着他的额头。
随着意识清醒,他才发现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位和他父亲眉目些许相似,但容貌楚楚动人的女子,正是他的阿姐冷子凝。
“阿姐——”
冷子勖想起前日种种,一时百感交集,投进冷子凝的怀里。
冷子凝杏眼欲湿,轻抚着冷子勖的头温柔道:“没事了,阿勖。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冷子勖突感周身疼痛,这才平复下来:“阿姐,发生了什么?我…我这是在哪?族人们都没事吧!”
冷子凝将冷子勖轻轻扶下,摸着他的头道:“你先躺下休息,族人们都很安全。我们现在暂时住在祭坛旁的窑洞里面。冷风大哥已经把事情向族人们说了,父亲…父亲过世了,你全身的经脉也,也被神秘人的血咒封脉了。”
“阿姐,你说什么?我的经脉被封了?”
冷子勖情绪激动,运起灵力,发现身体果然如同巨大的底洞,灵力只进不出,使不上劲儿来。
他,竟真成了废人!
“你先别着急,长老们说稷下三贤一定有救你的办法,等你痊愈后,就让冷风大哥带你前去。”
“真的?”
冷子勖半信半疑。
“真的,就算你法修炼冷族的功法了,也能在稷下修习武道或者魔道不是?”
冷子凝表面回道,其实是为了让冷子勖放下心来。神秘人的血咒古怪离奇,长老们也不知道如何解救。
而更为棘手的是,冷族族内不少长老以及冷山本就对冷石之前的开放主张持怀疑态度,现在冷石去世,族人又失去了家园,族中反对与外界接触的人又多了不少。
即使这样,冷子凝也认为她弟弟是一定要继任族长的,绝不能让他一蹶不振,让没有领头的族人矛盾激化。
之后她安抚好冷子勖后,又怕他一个人聊,将冷雪儿找来陪他,自己则去了冷族祭坛。
冷族祭坛台上,冷族三个长老正襟危坐,坐在左位的二长老秃顶长眉,细眼薄嘴,面容凶恶。右位的三长老童颜花发,笑容可掬。中位的大长老最为年长,苍颜白发,宛如一个魔道贤者。
二长老仿佛知道冷子凝来的目的,道:“凝儿,不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不答应,我们冷族虽为隐世小族,可如今家园被毁,传承已破,勖儿虽然比不上石儿天资聪颖,也是咱们族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他现如今经脉尽封,还如何坐的了族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