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晚的暴雨的清洗,第二天的天气果然是碧空万里,而谭霁月的院子是一片狼藉。
除了这一夜狂风骤雨吹落的树枝落叶,还有一个古朴精致的大门斜插在园中的观景池中,看起来十分凄惨。
池中的那条胖锦鲤似乎对这个门十分感兴趣,围着吐泡泡。
谭霁月捧着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昨天还是风景秀丽雅致的院子,今天就像是要拆迁了一样。
看了一会儿,谭霁月重重的叹了口气。
“可真是太玄幻了。”谭霁月奈望天,昨天晚上真是一夜反转,本来睡眠质量不的一个人,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真是难以接受,他现在居然和一个妖怪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你在想什么?”
身后冷不丁的出现声音,把谭霁月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说完又注意到越山河拖着的长尾巴。
是他了,越山河根本就不用走路。
谭霁月眼睛眯了一下,“你的伤,怎么感觉好了许多。”
越山河昨天还是深可见骨、长度贯穿全身的伤口,今日一看就只剩下胸口到腰的长度了,本来翻飞的血肉也都结痂了。
越山河闻言俯身凑近,仔细地打量着谭霁月的眼睛,“你真的只是个凡人吗?”
谭霁月翻了白眼,把头转了回去,他虽然眼睛奇异了一点,但是从里到外都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了。
越山河直起腰,摸了摸身上的伤,除了还有些轻微的伤痛,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不过只是在他附近凭着逸散出来的能量修炼一夜,外伤就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
越山河抬起手,一团常人看不见的黑气在他的手上笼罩着。
“你手上是什么?”
谭霁月发觉身后的人不出声了,一转头就看到越山河手上笼罩着一团黑红黑红的气,看起来就十分的不祥。
“你看得到?”越山河把手向前伸了伸。
谭霁月连忙向后躲了一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这是什么?看起来就让人难受。”
越山河团着手上的黑气,若有所思,又问出了一直在问的问题:“你真的是个凡人吗?”
“你没完了是吧?”他都做了二十几年的人了,突然有一天一个妖怪一遍遍问他是人吗?
要不是打不过,谭霁月真想把那个大门拍在越山河脸上。
越山河视了谭霁月的炸毛,“这是孽力。”
“那是什么?”谭霁月皱眉。
越山河收回了手,那一团黑气也隐匿不见,但是谭霁月还是能隐约察觉到在他身上有一种特别难受的气息。
“孽力是什么?”谭霁月又问了一句。
“你相信因果吗?”
越山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