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成年礼你怎么想?”康坐了下来,看向了楼。
“先不想成年礼的事吧。眼前先是小考。”楼说。
“小考你怕什么啊?你师傅是这辈中最弱的战士,一辈子别提战争了,打猎都没打回来几只兔子的。战胜他还不容易吗?”康笑着边往锅里放着菜边说,“这是我俩今天好不容易挖到的千岁兰,尝尝烫肉好不好吃。”
“比起你啊,我和昌才更应该担心这一点,我俩的师父可是当年的第一和第二名!这么久了,老想着偷偷试探一下师父的底细但都没有成功。”康继续说道。
“大哥说的是,我师傅没用。但没用的师傅教的徒弟岂不是更没用吗?”楼没有抬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指小声说着。
“你不能这么想,你和我还有昌朝夕相处。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肯定也学到了不少。银不就说过吗?
‘最重要的是生灵之间的接触,每一次接触都会汲取到对方的养份。’
康说完,紧闭着双眼,楼也跟着闭上了眼双手握拳抬头对着天,嘴里低语
“圣灵是银,万望千古。”
“圣灵是银,万望千古。”昌回来了,看到二人后也快速的自己做了一遍朝拜的流程。
“借来了一点。”说着把小指甲盖一半大小的一块盐巴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锅中。“银,真的值得我们这样吗?”楼念叨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炸药一样,瞬间激怒了眼前的二人。昌上前按住了楼,康急忙看向四周,东找西看的。最终用瓢舀起一口锅中的烫水,昌扳开楼的嘴巴,顺势倒入。
流动的烫水进入口中的那一刻,楼挣脱了束缚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内侧,然后抓起地上的一抔土喂进了口中,鬓角豆大的汗珠似乎被迅速收缩的毛孔给拽了回去,消失在了楼的脸上。
“再说一次,我会申请和你的决斗。”康也冷静了下来,递给了楼一杯凉水。
楼喘了几口粗气,又看了看一旁的昌,看他的表情应该也是要传递出同样的意思。故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饭席话。
天已经擦黑了,喉中的痛感依然没有消去。真正造成的损伤是楼暂时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不过也所谓,平时和二人也几乎没什么沟通。对于楼来讲他一直在等的就是通过小考和成年礼后独自居住和生活,甚至说不定还能讨个女人一起生活。
和女人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感觉?听长者们议论过,有很多画面和动作,但楼一直记得的只有一个词儿——暖和。
和女人一起生活至少会很暖和,这对楼来讲或许是最重要的吧。
但是指尖的痛感却一直存在。楼悄悄的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时的用还在发痛的手指划动着自己的身体。每划过一寸似乎都在拼凑着下午幻境的场景。但却是片段,法捏全。这次看到的习像是没那么英武,带着愁容、带着憔悴、甚至带着恐惧。
而对面的铁鼻兽真像是一头漆黑的巨兽,每一次的前进都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而那不寻常的喘息声似乎也清晰了些,这个声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