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胜后的阳光似的猛烈了不少,站在擂台上抬着头的楼这会儿才意识到原来前面的天儿是阴沉着的。嘴里的感觉也开始能啖出沙土的味道,前面是在起风的。楼又闻了闻,是西北风的味道。这个味道对于楼来讲太熟悉了,自记事起论部族怎么迁徙、迁徙到哪儿。师傅总是带自己到西北风最凌冽的地方训练和教授知识。
楼贪婪的吮吸着西北风,试图第一次想探明这股强劲的风都经过了哪些地方,听到了哪些故事,看到过何等悲欢离合的世间百态。
但却什么都尝不出来。
没等享受足自己胜利和出师的喜悦。楼就被人架到了场下,只是呆呆的独自坐在地上。这个时候的心里或许是空落落的,虽然习惯了孤独但以前论是悲伤还是失落甚至是少有的欢喜都有人可以分享或者是发泄。
但现在,就连那个讨厌的在耳边时常絮叨甚至不会停的声音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擂台上的比赛还在继续……
让楼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两个共居——康和昌全部被各自的师傅轻松击败、死状斐然。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被单方面屠戮了。
而被结果生命时二人的眼神都是出奇的相似,充斥着不可置信和对面前之人的陌生和恐惧。
整场比赛下来唯二获胜的徒弟方仅有楼和涧。这种局面也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以往的胜率听师傅说几乎都是五五开,也很少会出现女徒可以获胜的场面。而剩下战胜徒弟的四位师傅也都直接拒绝了再次成为师傅的机会,一例外的选择了地段最好的帐篷和最轻松的活儿,看样子是准备接受部族的赡养安度晚年了。
所以楼和涧被长者又安排了一场最终的决赛。
这个赛制和说法楼已经听师傅讲过。在勇习的年代的一次脱师礼上,有两男两女分别战胜了各自的师傅。最后被勇习安排男女之间点到为止的徒手搏斗,获胜的一方可以来处置另一方。可以当做自己的奴隶或者随从,唯一的条件是必须为部族繁衍后代。在勇习看来,两位获胜者诞下的后代肯定是天赋更加出色的勇士。
看来今天这个局面就是为了能为部落诞下更出色的后代了,这一点楼倒是不排斥,甚至有些欢喜。毕竟生命里第一次如此的被人重视和期待。
楼和涧再次站上了擂台。但之前和师傅的比赛楼伤了右膝,看起来已经发紫,淤血堆积到了皮肤表层感觉随时都会破裂。楼试图活动了一下膝盖,但依然有阵阵的刺痛,法站直。但为了不让涧看出破绽,楼还是尽可能的直立身子,摆好架势准备迎战。
这一次涧也和之前的比赛战略不同了,没有冒然出击,而是降低了重心像一头用四肢走路的动物一样,四点着地匍匐在地上围着楼打转,还一边从带着微笑的嘴巴里发出一些拟声词来挑衅着楼。
这样的行为让楼想起和涧在青石板的邂逅以及那个诡异的梦和更离奇的涧可知楼梦中的内容。难不成,此刻的涧化身成了那头不断追逐族人的猎豹?
想到这儿楼反而是气定神闲了。因为他早已破了此迷局,并将自己化成了牛羊群中奔跑最快的公牛。论是秃鹰还是猎豹亦或是成群而出的猎人们都法奈何自己。
想到这儿不禁的嘴角上扬,而此时也正是涧在等待的机会!一个前跃,双手搭扣插入了楼的双腋下环住了楼的腰身,因为膝盖的伤势差点没直接扑倒楼。
糟糕!这个姿势很危险!本就矮了一头的涧也不断的用膝击来攻击楼受伤的膝盖。
“怎么样公牛?我看你怎么摆脱我的控制!”涧得意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