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消失了好几天甚至是一周以上了,楼已经完全记不清楚时间了,没人见过她的踪影。楼这段时间每天都很焦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想不来的。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能一觉醒来自己的女人会消失的影踪,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离开了自己。
今天也是同样的躁动,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屋内的陈设物品已经被楼砸过好几回了,但还是没有办法抒发内心的苦闷和躁郁。现在是自己最重要的时候,但偏偏刚感受到带着温暖入睡,怀着希望醒来的日子没几天,就要结束了吗?
在屋内待着几乎都快喘不上气了,于是走了出来闲逛着就到了中央广场的区域,抬眼便是这是整个部族最气派也是最大的建筑——神龛。
不同于其他房屋只是需要篷布、小木桩简易一搭就可以住。而神龛所用的木料是曾经部族长期定居的银河村林里的千年老木,篷布也是当年银自己房内的布料。所以每次在迁徙的时候,论时间多紧多赶,部族都会把这些也一并带上,算是对这位英灵的崇敬和祭奠。
楼跪在堂下,看着上面供奉的银的臂骨心里非常平静什么也没有想,也没有祈祷银的护佑,只是静静的跪着。可能从内心深处,楼算是神论者,不会把精神和希望寄托在一个具象化的意象精神上吧。
门外涧也走了进来跪在了楼的旁边。
“我刚从云翳之门回来,过去差不多要走一周的时间。每天有三组人换班,可以看到的是外面一直守着两个守卫,上面的碉楼里具体有多人守卫看不清楚,但应该都是持弓箭的。最上面直入云霄看不到情况。”
“谁允许你去的?”楼冰冷的说。
“我自己想去,然后现在在向圣银汇报,干你何事?”说着涧给面前的堂上磕了一头。
“圣灵是银,万望千古。子孙不孝,法行这偷袭苟且之事。还是想正面击溃他们,顺利完成成年礼,像您当年一样带领部族安居乐业。”说罢起身离开了。
楼没有回屋,而是来到了之前经常训练的地方,看着西面被风肆意吹摆着的黄沙,对身旁默默跟上来的涧说“我的决定对吗?”
“这次去之前我也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我的男人这个决定对吗?我得不到答案,所以我决定亲自去看看。”涧继续说着
“看了后我觉得是对的。因为我们害怕的肯定不是我们能看见的,而是看不见的。”
“是啊,咱们是不是又快要迁徙了。”楼说。
“算算日子,应该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涧说。
“时间是够的,我准备明天就出发了。”楼说。
“长刀,石斧,短刃都给你准备好了,明天我送送你。”涧说。
“别送了,不然我都睡不好觉,半夜就要偷偷走。”楼说。
“好,都听你的。”涧说。
这或许是一段通往生命尽头的长路,所以楼走的很快。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楼真真的开始思考了很多。以前会注意到大漠中这被肆意吹着跑的风滚草,会好奇它的终点。而现在路过了,只是一脚踢飞,完全不在意它或许也有生命。
楼检查了一下涧给他带的武器装备,以及口粮和饮水,足足够8-9天的量。心里的暖意再次涌了上来。但他还是扔掉、倒掉了一半的量。因为楼的计划是五天内必须要成功战胜守卫,返回部族。不能给自己多余的时间,也不能这么久不见到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