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柒柒回府后,又被大哥软禁起来了,在偏厅中,韩母对韩松说道:“松儿,你当真舍得将柒柒远嫁吗?这事真就那么危险?”
“娘,五弟六弟在外求学多年,四弟去年北上驻守边疆想必不至于受到牵连,二弟三弟从未涉政到时打发去给柒柒送嫁,应该也没问题,只是母亲……”韩松脸上少见的露出惆怅的表情,韩母却说道:“松儿,你不必顾忌我,待祖母平安到你姑母家,不论什么事娘都随你同生共死!”
“娘……”韩松握着母亲的手忍不住哽咽了,脑海中浮现起了那张白皙脆弱的脸,虽然贵为公主但是自幼没了母亲,现在又失去了兄长,她该有多难过……
萧凰羽正读着兵部侍郎的来信,信中提到关于韩家的事,原来銮朝此前因储君稳定并党派之争,顶多是文官武官争吵几句伤大雅,但如今太子没了,几位王爷纷纷摩拳擦掌的对这皇位虎视眈眈,朝廷大臣也纷纷站队,而韩松却不愿意与其同流合污,几位王爷对其施加压力,这期间他的部下有也许多倒戈相向,主动向五王爷为首的党派提交了一些罪证,若是让他们得到什么有力证据后果不堪设想,她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后唤了一声阿簪,阿簪上前说道:“公主,需要做些什么?”
湖水一般波光粼粼的杏眼,看向阿簪,“你说……父皇是什么看法?”阿簪微怔,没这件事不是她们需要做什么,而是陛下让做什么,陛下如今失了独子,也上了年岁,若不能再生出一位储君,恐怕要掣肘于几位王爷了。萧凰羽继续说道:“明日入宫,许久未见父皇了……”
“公主,今日入宫叫公子知道了,又不带他好一顿闹腾呢!”在往宫中的马车上,小钰抱怨道。
萧凰羽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睛,“随他闹,若让父皇见着了,又得提起让他自立门户的事,他年纪尚小,我不放心。”小钰听了嘴上应着是,心中嘀咕道他还小呢?銮国其他这般大小的儿郎许多都议亲了,这纨绔公子还整日所事事!萧凰羽扬起了笑意,“小钰,不得妄议你家公子。”
小钰惊叹:“公主莫非会读心术?!”萧凰羽和白兰在一旁笑作一团,这傻丫头!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了,哪里还需要什么读心术。马车停下了,外面的侍卫躬身行礼,“参见公主殿下。”安如海也早早侯着笑起来眼睛只剩一条缝“小殿下,可算是把您盼来了。”
“安内侍,怎劳你出来相迎?”萧凰羽向来是不喜欢太监,但是安如海不一样,因他自小便待她总是真心的爱护有加。
“还不是咱们陛下啊,对殿下很是挂念,特许殿下车驾行至殿门,又特命老奴在此迎着殿下,快快请进吧。”说着笑笑吟吟的领着她们进去。
还未进去銮帝就听见声响,“可是阿雉回来了?”
萧凰羽看着父皇急冲冲的走出来,上前搀扶着,“父皇!您身体尚且大病初愈,怎可如此急躁!”銮帝倒是乐呵呵的说:“碍,碍,你这小丫头啊,此行一去就是几个月,徒留为父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宫殿内……”说罢竟呜咽起来。
萧凰羽很奈,接着嘘寒问暖一番后跟銮帝提起了青若姑娘,銮帝自得叹息道:“若是阿渔喜欢的姑娘,出身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可惜了……”说罢又要呜呜哭起来。安如海见状说道“陛下,还有公主殿下呢,如日后公主出嫁,您这般可如何是好?”
銮帝用侍女递来的手帕擦擦眼泪,“对,出嫁?我的阿雉这般美丽也不知道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