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鸿远戏班的人走后,云意晚他们一行人才回到原处坐着。
云桐在云意晚身边站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褪去,再加上脸上的不高兴,云意晚一看,就知道,她还没有从刚才台上的表演中走出来。
“小姐,那个女的好惨啊!每次都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去,即使是自己受苦,也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好好的,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惨的经历呢?”
站在季向暝身边的逐影听了,立刻愤愤不平地开始理论,“什么她惨啊?那个男的才惨吧!每一次都是为了那个女的死了,这一看啊,就知道那女的是个灾星,只会给那个男的带来不幸,她就应该离他远一点,才是对他最大的爱。”
“你这个野蛮人,有没有同情心啊!她都这样了,你还说她是灾星,我看你才是灾星。”云桐恨恨地对着逐影翻了个白眼。
逐影有些奈,“嘿,我说你这个丫头,说着说着,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你就是灾星,你说她是,你就是。”
说完,还冲着逐影做了个鬼脸。
“我才懒得跟你理论,来,阿楚,你说,他们两个谁更惨一点?”
逐影走到景言楚身边,一只胳膊搂住景言楚的肩膀。
景言楚的目光从云意晚身上一扫而过,只是太快,大家没有想到他在看云意晚,“我倒是觉得,是这三生石的。”
才刚说完,他就注意逐影和云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他刚想开口解释,云意晚的声音就进入了他的双耳里。
云意晚也没想到,景言楚的想法会和自己的一样,“若不是它强行将两个人安排在一起,也不会有他二人之间的种种不幸,相爱的人是否想来世续缘,是二人的事,不需要旁人来安排,旁人也没资格来管。”
云意晚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景言楚。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有这么一个人懂自己的感觉,真好。
季向暝一直看着云意晚,自然看到她直直地看着景言楚,他们之间就好似周围没了旁人,只有他们二人。
他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仿佛一块大石堵在心口,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他出言打破这静止的画面,“那晚晚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想与人缘定三生?”
云意晚转过头直面季向暝,“对,每一世遇到的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们都不能保证,这一世遇到的就是自己心中最好的,既不是最好的,又为什么要将就呢?难道即使遇到一个只会让自己受伤的人,还要苦苦追随吗?”
季向暝嘴角一勾,一双桃花眼更是好看,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云意晚身侧的桌上,“难得见晚晚如此能言善辩,不过倒是实诚,比起那些张口闭口就是生生世世、永远爱你的,强多了。”
云意晚看着季向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执拗,“这并非能言善辩,心悦一人,本就该直言不讳,有时候仅仅只是一句未敢说出的话,也许就是彼此一生的遗憾,不知将来,为何不好好把握现在,不给以后的自己留一丝懊悔?”
季向暝听出云意晚嘴里的强硬,不知她为何会知道这些,更疑惑的是,她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理解这些,“晚晚,你这是如何得出这般言论的?”
云意晚怔住了,她的话也是脱口而出,可她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她竟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