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外。
景言楚向陶然居的掌柜买了一匹马,正在不远处等着云意晚。
此时,纵使有不少铺子又开始做买卖了,但灵垣城的街道上还是没有多少人,大部分都在各家酒楼里。
也许大家都对那西北方的天火有些后怕,即使闲赋在家,也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做赌。
云意晚还是有些担心云桐,于是,叫陶然居里的一个小二送她回去。
目送云桐离开后,云意晚才走到景言楚身边,看着景言楚的眼神,有一些愧疚。
本以为以后再也不用麻烦他,可世事难料,不过短短几日,自己又需要麻烦他了。
“多谢。”仅仅两个字,但其间包含了太多情愫。
景言楚脸上充满了温柔,“小姐客气了,能为小姐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云意晚以为他说的都是客套话,却不知,字字皆是景言楚的肺腑之言。
景言楚先上马,然后,伸手拉云意晚。
有了上一次共同骑马的经历,这一次云意晚没有拘束,直接抓牢了景言楚腰间的衣服,二人乘马快速离开了陶然居。
并不是云意晚想麻烦景言楚,而是,她从小就没有碰过马,更别说坐在马背上感受风从耳旁快速刮过。
她一直以为,只要做好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爷爷就能喜欢她,可似乎并不是这样,论自己怎么做,都法得到他的认可。
而对于景言楚而言,他确实很享受现在的处境,既可以离她近一些,又可以充分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信任。
半个时辰过后,二人到达上次来过的巷子。
景言楚替云意晚进去一看,果然,刘禄实一行人还在这里,只是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
景言楚按云意晚说的,将刘禄实带到云意晚面前。
刘禄实见到云意晚有些高兴,毕竟,云意晚算得上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见了面,终归还是有感恩之情。
“云小姐,这么晚了,所为何事?”
“刘公子,大家近来可好,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云意晚见景言楚在这里,也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她不能保证这里发生的一切,景言楚是否会告诉季向暝,凡是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刘禄实摆着手,“没有,没有,云府为我们准备了粮食和水,我们已是感激不尽,更别说还有其它要求,而且这几日,大家都去挖沟渠,赚了不少钱,各家的房屋也在修缮中,就不麻烦云小姐了。”
“那我有一事需麻烦刘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自是可以,小姐请。”刘禄实伸手示意云意晚带路。
景言楚见云意晚不愿让自己知道,他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候着。
似乎,等待就是他的宿命,多一时也所谓。
云意晚和刘禄实往外行,出了巷子。
此时本就是夜晚,再加上又靠近灵垣城西北方,因而街道上一人,只听得见晚风吹过和野猫的声音。
云意晚见此地没有旁人,又与景言楚相距较远,于是,转身面向刘禄实,“刘公子,明日,可有要事?”
“明日一早,连通灵垣城与榕城的沟渠就会完工,大家也不用外出了,在下惭愧,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因而,明日只是替大家去领水做饭。”刘禄实虽不知云意晚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据实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