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意晚又去了几家店铺,就比如一品斋。
云意晚知感恩,之前牧寒给她带了糕点,现在她又将以前没看到过的糕点买了回去,打算送给牧寒。
回到皇城,宫云深去见了牧寒,而云意晚则是将自己带回的东西,全分给自己宫里的人。
见她们都欢喜了,自己又拿着带回的糕点打算亲自给宫云深送去。
前提是她已梳洗完毕,否则就以她之前的样子,谁还认得出她来。
云意晚正和央月赶往牧寒的太华殿,结果在转角处,一时没注意就和迎面走来的身着华服的女子撞了个正着。
两人都摔在地上,自家侍女见了第一反应都是,赶紧将人扶起来。
云意晚手里拿着的是包着的糕点,即使摔在地上也没什么影响,可另一女子手里端着的是一盅极品燕窝,摔了就彻底没有了。
两人都没看路,按理两人都有,但云意晚倒是先道了歉。
“对不起,你没事吧!”
她一起来,什么都不顾,就朝前面的女子道歉,岂料那人却不识好歹。
那人抚着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嘴里就吐出极其尖酸之言,“谁啊!瞎了你的狗眼吗?竟敢冲撞本妃。”
央月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对面的人终于肯抬头看向云意晚她们,当她看到云意晚身上穿着的红衣时,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恨意,随即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
“我当谁这么毛毛躁躁呢?原来是南浔国的福宁公主啊!难怪!”
说着,她还捂着嘴轻笑,大有瞧不起的意味。
还不待云意晚有所反应,央月就先她一步,但她本就是一个胆小怯弱的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倒是没起到什么恐吓的作用。
“你这么能这么说我们公主呢?快给我家公主道歉。”
“好你个贱婢,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本妃,彩烟,给我教训教训她。”
“是。”然后,她身后的婢女就抬手狠狠地打在央月脸上。
因为出手的力道太重,央月直接摔倒了地上。
云意晚连忙去扶央月,查看她的脸,然后,一脸责怪地看向那主仆二人,“你怎么能打人呢?”
“公主,我是看这婢女太放肆了,替您啊,教训教训她,否则,她以后肯定会给您惹麻烦的。”
她说话时,头上两边戴着的金步摇,不停地摇晃着,将她的嚣张之气更深刻地刻画出。
云意晚直直地看着她的脸,若不是如今这般场面,她肯定是要上前夸赞她生得好看。
宁妃本名宁夕舞,是牧寒最宠的后妃,却不因她的容貌,而是因为她那几乎掌握了大半朝臣的爹,就因如此,她在后宫中肆意妄为,大力打压异己,牧寒虽知,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做了,你可以提醒她,为什么要打她呢?”
云意晚就是认为打人是不对的,还有些犟,得不到道歉还不肯罢休了。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示,别说你现在还未与君上行大婚之礼,就是已经坐上了君后的位置,我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太过分了,若在南浔国,你肯定会……”
云意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夕舞打断,“如何?公主殿下,你看清楚,这里是北苍国,不是你的南浔国。”
说着,她往一旁的花坛中,摘下一朵花开正艳的黄菊,放在自己的脚下,还抬起脚,狠狠地将还带着水珠的花碾碎。
好似在说,即使再高贵,也会被她不费吹灰之力地踩在脚底。
宁夕舞又走到云意晚旁边的央月面前,央月一直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手还放在地上,宁夕舞的脚就这样重重踩在央月手掌上。
十指连心,央月根本就承受不了这种痛,开始嚎叫着,泪水哗哗直流。
云意晚要推她,可宁夕舞的身后有彩烟扶着,根本就推不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