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攘间,云意晚手袖中的匕首落在地上,她连忙拿起来,将匕首的尖锐露出。
“你快把脚移开,否则,我会伤害你的。”
宁夕舞看着云意晚握着匕首的手还在发抖,嘴角全是嗤笑,果然是南浔国娇滴滴的公主,就这点本事。
“我,就,不。”说着还将脚下的力量加重,她就不信云意晚敢伤她。
云意晚见她并没有打算移开脚,就用匕首往她的腿上一划,本来她没有打算真正伤害她,可没想到这匕首如此锋利,只是轻轻用力,宁夕舞的腿就直流血,她也蒙了。
宁夕舞感受到腿上的疼痛,忙退后,跌坐在地上,看着她伤口处的黄衣被鲜血染红,她开始大声尖叫。
“云意晚,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皇城里持凶伤人。”
牧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场的四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方向,直见他的脸上带着怒意。
云意晚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自觉理亏,也不敢喊他,站在原地,由央月扶着。
而宁夕舞看到牧寒来了,一改她之前的嚣张,马上用着娇滴滴的语气,喊着,“君上,臣妾好疼啊!”
牧寒身后跟着宫云深,他一脸复杂地看着云意晚,同时蕴含了担忧。
牧寒直接快步走到宁夕舞旁边,查看她的伤势,见还是血流不止,他的眉头皱起。
宁夕舞看到牧寒这么在乎她,顿时挑衅地对云意晚一笑,然后又装作善良的样子,“君上,是臣妾不小心撞掉公主妹妹的东西,她气不过才不小心伤了臣妾的,您不要怪公主妹妹。”
云意晚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夕舞,她怎么能颠倒是非呢?
央月看着牧寒对云意晚的态度,明明都是这个宁妃的,公主是为了救她才伤了宁妃,结果宁妃还恶人先告状,她立即要为云意晚抱不平,“君上,不是这样的,是……”
“闭嘴,不好好照顾自己主子,却在这里搬弄是非,来人,将她带下去。”
牧寒知道她要为云意晚说话,就先一步制止她。
牧寒在宁夕舞看不到的地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意晚一眼,可云意晚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随即,牧寒将宁夕舞拦腰抱起,就要往宁夕舞住的雪云宫走去。
云意晚看他们将要离开,她看到在旁边放着的一品斋糕点,然后她连忙跑着将糕点拿到牧寒旁边,“牧寒哥哥,这是我给你买的糕点,你吃一点吧!”
“不必,公主擅自出宫,从明日起,禁足。”
牧寒冷冷地说完,就抱着宁夕舞走了。
“不是,牧寒哥哥,你别不理我嘛!我不是故意伤她的。”
可惜,牧寒已经和宫人走远了,这句话就她和还没走的宫云深听见了。
宫云深将地上的匕首捡起,并插回了鞘中,“这匕首就不该给公主,如今因它公主招惹了麻烦,属下就将它收回了。”
“不行,不行,你都送给我了,不能收回。”
云意晚听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被拿走了,被牧寒误会的悲伤一扫而空,满脑子都是要保住匕首。
一把将匕首夺过来,并将手里的糕点放在宫云深手里,“虽然落在地上了,但肯定是干净的,我用它换匕首。”
宫云深看着手里的糕点,脸上露出迟疑,“这……不是要给君上的吗?”
“现在不给了,谁让他不听我解释的,我生气了,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
宫云深想到刚才的情景,虽然宁夕舞挡住了云意晚她们,当他还是看到了宁夕舞踩着央月的手,他以前就听说过宁夕舞的刁蛮,但君上受制于宁相,所以一直都是不管不问,如此,他也法帮云意晚。
“公主,以后还是少与宁妃娘娘起纠纷,对你也好。”
云意晚脸上都是幽怨,但听到宫云深的话,表情松动了不少。
“还是将军哥哥对我好,我去找央月了,万一她被罚,我也好阻止,先走了。”
宫云深看着渐渐消失在转角处的云意晚,心中担忧不已。
这样的你,该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存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