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萱也没料到自己竟将这些事脱口而出,为避免引起误会,她连忙解释,“其实,我只是听一个很仰慕将军的人说的,若有以讹传讹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致歉,宫云深连忙制止,“没有,郡主多虑,您所说皆。”
这一来,就换云意晚意外了,“将军哥哥,你好厉害啊!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云熠一听,可就坐不住了,“死丫头,你以前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不是说我是最厉害的吗?”
云意晚满眼仰慕地望着宫云深,眼里闪耀着光芒,“这不一样,那个年纪你和我只会上树爬墙,可将军哥哥都已经是一个大英雄了,你怎么比得上?”
“切,如果我爹肯让我带兵,我的功绩肯定不比他小。”
云熠说话时,看着宫云深的目光完全充满了敌意,就像一只狼的食物被另一只狼夺走了一样。
宫云深不可置否,只是专注地喝酒。
“从小到大,你就只会吹牛,你看易萱姐姐都笑你了。”
云熠顺着云意晚的目光看过去,果然,云易萱用手帕捂着嘴巴,眼里的笑意完全没有掩饰。
“姐,在外面,你就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吗?”云熠嘴巴嘟起,看着煞是有些讨喜。
云易萱道:“小熠,不是姐姐不给你面子,可若是你当真能如你所言,爹爹就不会时常拿鞭子打你了。”
云熠耳根泛红,“这种事,就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说了。”
云意晚夹了一块鱼放到云熠面前的碟子里,“不说,我也都知道,大伯打你的事,宫里有几个不知道,你还不敢告诉我。”
“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被打不是你偷偷出宫,还要让我带着,都怪你。”
云熠姐弟的父亲是云中天的大哥——郢亲王,因他的王府就在覃都,所以云意晚每次想出宫,都会让云熠带她去好玩的地。
“怪我,怪我,来,我敬你。”说着,她就举起手中的酒杯。
云熠本来也没有怪她的意思,他做的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又怎么会怪到云意晚身上呢?“本公子宽宏大量,就原谅你了。”
说完,将酒杯内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好不洒脱。
“将军,来,我敬你,多谢你一直照顾我家晚妹。”
云易萱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宫云深,见他只是一个人喝酒,于是不顾自己不能喝酒的情况,就主动向宫云深敬酒。
“郡主,客气了,都是臣分内之事。”说着,他举起酒杯做了一个敬的动作,看了一眼云意晚,就仰头喝了个干净。
他心中很羡慕云熠可以陪这么好的姑娘一起长大,二人之前的感情不是手足,却远胜手足,心想着:若知我能一直陪着你该有多好!
目光一直随着云意晚,他的酒杯也不断地举举落落,添酒的侍女也一直为他倒酒。
云意晚看了宫云深的动作,也来了喝酒的兴趣,“要喝,大家一起喝,像父王说的,不醉不归。”
“好。”云意晚的决定永远赞成的第一个人就是云熠,除了那件事外。
就因为云意晚这句话,她们这一桌子的人全部以酒为食,最后,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尤其是云意晚和云熠,竖着进来的横着出去。
云意晚醉酒后,一直到第二日午时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周雨媚坐在她的床前,直接就一把抱住了周雨媚,“母后,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周雨媚一脸嫌弃地将她拉开,“一身酒味,臭死了,醒了就快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