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突然想起她落湘宫还在受苦的一帮人,“牧寒哥哥,你放了央月她们吧!”
牧寒脸色一沉,“你来找孤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一度以为,她是认识到自己的,才会主动来找他,现在看来都是他想太多了,将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云意晚结合此前种种,自然知道了什么叫察言观色。
“不是,不是,我是知道自己了,才来求你原谅我的,对不起,我不该顶撞你的。”
牧寒嘴角一勾,“昨日,你不是挺凶的吗?怎么今日就变了。”
云意晚一听就急了,“那还不是牧寒哥哥,你拦着我,将军哥哥是我的恩人,我欠了他这么多,明明是报答的时候,你还拦着我,那我还不得跟你急啊!”
“报恩?”
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报恩这个词,自然也就对这个词陌生。
“当然了,将军哥哥救了我这么多次,我母后说过,受人恩惠就要想着偿还,否则就枉为人。”
“晚晚说得对,如此一来,倒还真是孤的。”
原来一切都出于报恩,他轻叹摇头,其中大有懊悔之意。
若不是他一时赌气,又怎会让云意晚经历这般苦楚?
张公公看到二人重归于好,也是在一旁感念,又恰好看到医官来了,就朝着殿内大喊,“禀君上,医官到了。”
“让他进来。”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满意,他之前一直担心云意晚的状况,以致于忘了让医官来看病。
不过,所幸他没有信人。
张公公是照顾他的老人,正因为他事事周全,他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医官放下医药箱,忙跪下,“请君上、君后安。”
“免了,你先来看看君后的情况。”
牧寒坐在云意晚旁边,即使见到医官到来,也没有移动的打算。
医官接连点头,然后蹲在云意晚躺着的塌边,隔着一块手绢就开始为她把脉。
自搭上脉,他的脸色就不太好,周围没一人开口,自然也就寂静声。
半响之后,静谧才被打破。
医官道:“敢问君后,您身上除了脸上和手上,可还有其它地方受伤?”
“有……”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伤,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处理,现在有机会,她还不珍惜这个机会,“我在躲雪狼的时候崴了脚,走起路来火辣辣的疼;摔下马时,膝盖先落地,至于伤得有多重,我就不知道了。”
只有经历后,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就受了伤,后来受多少伤,都不重要了,因为都是一样的感觉。
牧寒在一旁一阵心惊,他平日里放在手心的人,不过是出去了一趟,离开了他的视线一段时间,就带着这么多伤回来,昨日,他竟丝毫没有体会她的疼,就让她再次体会摔倒的痛。
“这……”
医官没想到一个君后竟然会弄得全身都是伤,这倒是刷新了他对君后的认知。
还有就是,他不知道伤重的情况,没办法对症下药。
“这什么这,还不快给君后诊治,是等着孤换一个人吗?”
医官急了,他当然知道君上的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耽搁,直接开口,“回君上,臣得先看一下君后的伤口,才好决定,用什么药。”
牧寒又想吼过去,他的人是他一个医官说看就能看的吗?
可还没有实施,就被云意晚阻止了,“牧寒哥哥,你一直这样不准,那样不行,医官怎么给我看病嘛!我还很疼呢?”
牧寒听了她的呼疼,才愿意退后一步,“那尽快。”
“是……”
之后,牧寒提她将被子掀开,供医官诊治提供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