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说是不是?那我自己去问。”
说完,她就朝着太华殿的方向跑了出去。
她虽不想见到他,但为了南浔的安全,她可以不用在乎自己。
牧鸿朗看着云意晚跑远,当下就知道自己说了话。
“糟了。”他用折扇重重地敲击自己的脑袋,“皇兄明明说过了,不能向她透露,怎么还是忘了?”
看她跑得并不算太快,他提腿朝另一条路跑去。
他选的这条路比云意晚选的那条离太华殿更近,而且他跑得比云意晚快,一定能在她之前见到牧寒的。
太华殿。
牧寒正在查看宫云深带来的有关南浔新的布防图,面上毫波澜,似乎并不在意。
“皇兄……”
人未至,就听到了响亮的声音。
他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主要是这个弟弟太过闹腾,他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凭借此一人之力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皇兄,我惹事了。”
牧鸿朗一到殿中,就直接趴在牧寒处理公务的桌子上大喘气。
“说。”
他才刚回北苍不久,怎么可能惹下什么大事?他也没有在意。
“我不小心将事情告诉皇嫂了。”
他一口喝下本属于牧寒的茶水,可是还是难解不适。
开玩笑,他跑的路并不比云意晚少多少,可他能现在到达,此刻云意晚可能才跑了一半。
“哪一个皇嫂?”
他后宫中这么多人,他怎么知道他的弟弟说的是哪一个人?
“皇兄,你不是只有南浔公主一个君后吗?”
他久久没有听说外界消息,不知牧寒的君后早已换了一个人。
牧寒直接拍案而起,“你说什么?谁让你告诉她的,不是提醒过你吗?”
她现在本就不喜她,若是知道他已经在筹谋攻打南浔,那她又怎么可能再愿见他?
牧鸿朗听出了牧寒的怒意,他有些惊奇。
因为他知道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竟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生这么大的气?
“没、没、没有,我没有说,只是她知道我周旋在西源、东渊两国,不知怎的就联想到南浔了,可能马上就会来向你质问了。”
“谁让你向她透露的!看来是太悠闲了,今日,你就赶去南浔与城中将士回合,等待孤的命令。”
“皇兄,别啊!我才刚回来。”
“去!”
牧寒是真的生气了,她好不容易让云意晚冷静了这么久,她的心境才刚有所平定,可结果呢?就被他这个好弟弟给破坏了。
他怎能不气?
牧鸿朗看着牧寒气得不轻,他知道自己是免不了去一趟南浔。
“好吧!”
牧鸿朗走了之后,并没有立即动身去南浔,而是去看一看他的新皇嫂。
而牧寒则是将布防图收起,等待云意晚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