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想起糜乱的那一夜,脸红的滴血,见不得男人笑的那般肆忌惮,抱起手里的糖桶砸在男人胸口上,
“嘭——”
“咋了呀?!”老太太头也不回的问。
“没,打情骂俏呢~”
夏颜把自己抱成一团往角落里挤,凌烈煌没皮没脸的往上凑,眼里带着玩味的笑,嘴巴上更是不把门,
“弯弯,再给哥亲亲呗~哥都忘记是啥滋味了~”
夏颜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过去!”
“长大了,害羞了,那你亲亲哥呗!!!”
“啪!”
夏颜给了男人一巴掌,然后落荒而逃的逃到旺财身边,旺财像个黑甲侍卫似的守着他,只要男人一靠近他就“汪汪!”的大叫。
一人一狗,死死的咬着,谁都不敢懈怠!
凌烈煌滔天的怒火中掺杂着计可施,
只能撂下狠话,
“回去我就把你狗窝劈了!”
旺财也不甘示弱,
“汪汪汪!!!”
“砍老壳的你要是敢把他狗窝劈了,我就把你劈了!”
老太太立马出来护犊子。
凌烈煌舌尖抵着后槽牙,炽热双眸看着旺财身后的夏颜,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谁都不能挡着他追媳妇!
三轮车到了院门口,凌烈煌率先跳下去,大步走到车尾,不管不顾的用公主抱把夏颜从车上抱下来,
夏颜吓得浑身僵硬,那句“不要”硬生生没机会说出口。
凌烈煌把人稳稳的放到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心一沉,是男人给他买的糖。
“拿着吧,这是小时候答应你的!”
三岁的他看着大哥哥天天咬着棒棒糖,馋的可怜兮兮的大哭,凌烈煌会趁大人们不注意,悄悄的把嘴里的棒棒糖给他含一含,可小家伙含住了,就不松口了,凌烈煌没了法把他抱到后院里,等嘴里的糖都化干净了才把他抱回去
,小家伙吃了糖香香软软的,凌烈煌蹭了蹭肉肉乎的小鼻尖,
“弯弯,你快快长大吧,等你长大了,哥哥带你去吃全世界最甜的糖!”
一岁半的小家伙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
“哎呀,谁家的鸡啊?!不想活了吧,竟敢祸害我的菜园子!!!”
老太太抄起竹竿儿,走路带风,朝着菜园子杀去!
旺财跟着去帮忙。
“咯咯咯……”
“汪汪汪……”
菜园子里,鸡飞狗跳,乱做一团。
凌烈煌趁机拉起人就往角落里走,活像强抢民女的土匪,夏颜脚步凌乱的跟上,等到了墙角,才想起来要跑!
晚了!
凌烈煌两只壮硕的手臂撑在墙上,把夏颜牢牢困在僻陋的一隅之地,
“你……你想干什么?”声音又抖又颤,眼睛红的像是要哭了。
凌烈煌放下手臂,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立正站直,面对夏颜,神态庄严,神圣,
“颜颜,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
声音铿锵有力,语气坚定不移!
“啪嗒——”
夏颜手里的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煞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低下头,看着鞋尖上的青苔,
“不行……”
“为什么?!”
凌烈煌猜到他会拒绝,可没猜到他会这么的果断!
“弯弯!”
老太太扛着竹竿,大胜而归,院子里却空一人。
夏颜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却满是疲惫和痛苦,猛的推开他,跑了!
凌烈煌怅然若失摸了摸胸口,有点疼……
他抱着被丢下糖盒子,颓废的蹲在墙角下打电话,
“什么,狗逼你跟人告白了?!”贺战洲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他这一嗓子吼下去,员工面面相觑,都吓傻了!
摆摆手,先散会,听兄弟的八卦要紧!
“你幸灾乐祸的笑声能不能收一收?!”
凌烈煌想把他从电话里拽出来,暴打一顿!
“听你这口气是被拒绝了?”
“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爆发出震破耳膜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狗逼你也有这么一天啊……哈哈哈哈哈……”
“我想不通,在客车上是他先主动招惹上我的,为什么现在躲我像躲瘟神似的,我是不是长得太丑了,还是年纪太大了……还是我的行为举止让他讨厌了……那我改还不行吗……”
两人毕竟差了九岁。
“啧啧啧,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我们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上校如此的卑躬屈膝,自我怀疑!!!”
“不是兄弟我打嘴炮啊,你长相放在咱们部队大院里那是首屈一指的大帅哥,人匹敌,不用怀疑!”
“年纪吧,确实是有点大,但也不多!现在大家不都喜欢年上吗,那些霸道总裁文怎么写的?没有年上宠,哪来的年下疯!”
“哪里有卖啊?!”
凌烈煌突然发问,问的贺战洲云里雾里,
“啊!卖啥?”
“霸道总裁文……”
贺战洲用笔扎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
疼的,真他娘的不是做梦,电话也不是诈骗电话!
“你别跟我说你要学里面的骚包总裁追人!”
“那骚包总裁追到人没……”
“追到了……不是,那是假的!!!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你这就跟咱们看的那些脑电视剧一样……”
“书店里面有卖吗?”
凌烈煌上了头的打断他。
“你现在你知道你像啥不?!”
“大情种……”
“大傻逼!”
“那你说怎么办?怎么追……”
凌烈煌反问。
贺战洲捋了捋清灰色的西服,正襟危坐,
“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想当年我可是风靡万千少女的江都男神,数不清的痴情少女对我投怀送抱,抛夫弃子都要跟我一生一世,我对此不屑一顾……”
“再吹牛逼我挂了!!!”
凌烈煌暴躁的捏了捏山根。
贺战洲很怂的扯了扯领带,
“咳咳咳……咳咳咳……”
“没吹,哥们的战绩摆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