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吧,等下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去的。”
贺瑜看着这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感觉再这样下去,两人还能在门口说个十几分钟。
“是啊,进去吧。”
应笙推了推江眠,俏皮地对江眠扯着笑脸,挤眉弄眼,毛茸茸的脑袋和学生打扮实在和这里的人扯不上联系。
“悄悄告诉你,这里是他开的,你以后来这里,只管蹭吃蹭喝好了,他不敢说什么的”,应笙凑在江眠面前,小手一指,在贺瑜背后轻点了几下。
夜晚的风有点大,吹得江眠瑟缩了身子,站在酒吧外头不情不愿地走着像极了被拐卖的少女,流落街头……
“老四,加两个人不介意吧。”
江眠和应笙顺着贺瑜的声音过去,瞧见了传说中的夜少,帝都太子爷,曾经也是现在的,江城第一人。
“我天”,应笙看呆了,后知后觉,手捂住嘴巴,侧过身问江眠,“眠眠我没看吧,这这这夜少居然长这样?卧槽,他老人家皮肤这么好!都是那破学习摧残人啊!”
贺瑜听她这话真想把她拎到自己面前,看着她脑子里装了什么,说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但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江眠,忍住了,余光紧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夜鹤倾,不知道他看见她来了会是什么反应。
应笙感觉到那边来的目光,下意识的一脸哭相,瞟了眼夜鹤倾,害怕被他“老人家”听见,见对方没有责怪的意思,又生龙活虎凑到江眠身边,偷偷摸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趁机扯了两下江眠的小脸蛋。
江眠听着她的话,顺着目光看了过去,一明一暗目光交叠,没有避讳。
江眠如她的名字一样,干净如山间月,如细石泉,清澈澶涓,宛如天上洒下的月光,浮动在江面上,纯澈,透着一丝沁人的香。
“坐吧。”夜鹤倾点了点头,看了眼江眠。
贺瑜有些惊讶,难道四哥他没认出来?
“坐坐坐,贺少坐。你们几个,进去点让个座。”不知谁呦呵一声,里面的人赶紧动了起来。
贺瑜推了推身边的几个弟兄朝女生那边也说了声“让让”,帮应笙腾了个座,随后走了出去推开包厢门,让服务员进来。
“让人送点喝的进来。”
“坐这。”夜鹤倾不管旁的动静,看着江眠,示意她坐过来,江眠没抬头,闻着声音移了过去。
应笙拉住江眠的袖子,想让她坐自己边上,江眠看对面坐的那些人,又看了眼夜鹤倾,还是决定向他这边走去坐下,应笙那位子边上全是喝酒说笑的,不如这边清净。
夜鹤倾面朝他们,像是在看着她,又或不是,两人没说一句话。
那女人堆里除了应笙和个别几个没有怒目圆睁,其他全冲着她,拉下了精心打扮的一副嘴脸。
只有夜鹤倾他自己一人知道,满座众山皆哗然,不是她招惹他,是他的心为一人飘摇。
“看着倒是清纯,没想到打的是这主意!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人群嘈杂,不知道哪个女生扯着嗓子嘀咕,阴阳怪气,生怕正主没听见。
江眠也不在意,没拘着,对她来说闲言碎语算不得什么,能不碰酒,少些麻烦才是她想要的。
“眠眠,坐吧坐吧,那我不过去陪你坐了。”
应笙举着酒杯,笑眯眯地对着江眠晃了晃杯中酒,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人,没好气地远离了。
夜鹤倾放下手中的“酒杯”,“水,还是茶?”
夜鹤倾坐得正正,面朝四方桌子另一面,没转过头,拿起“红酒”喝了起来,没有提酒,悠悠地开口问江眠道。
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先前明一送来的茶具不知道被谁先倒上了酒,夜鹤倾察觉了,把就倒了,用茶水洗过仍旧用着。
他有洁癖,又小心谨慎喜欢用自己带的杯子。
放下茶具,他抬眼,扫了眼坐进人堆的应笙还有刚才说话的女的,两人没凑到一起,也算好,就是一群人嚷嚷着,太吵,他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