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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云,鬼道众生不会缘故地伤害阳世人。更不会缘故地干扰阳世人。所谓:“缘不聚,债不来”,但怨念极深的“厉鬼”却是个例外。
所谓厉鬼是一种执念很强的鬼,多为惨死的冤魂心怀怨恨而化的复仇之鬼。厉鬼的复仇之心尤为强烈,甚至会差别地向辜之人索命。它们一般通过让人做噩梦、惊吓、精神干扰等,来达到复仇的目的。
早在《左传中就有伯有死后变成厉鬼的记载。在《夜谭随录《宣室志等古籍中,也有关于厉鬼的记载。其中在《夜谭随录中,记载有厉鬼化为红衣女子作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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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赐是一名大二学生,此时正值暑假休假在家,他的父亲是一名海员,由于其工作的特殊性,这整个暑假家里只有崔嘉赐和他母亲郭海玥两人。
这天,崔嘉赐的母亲接到了乡下老家的来电,电话里,崔嘉赐的外婆告诉其母亲,外公的祭日将至,想让母亲回老家一趟,陪同她一起上坟。
母亲虽欣然答应,但作为儿子的崔嘉赐却犯了难。因为在崔嘉赐的印象中,母亲的老家在很远的地方,而且远在那头的外婆从小就不喜欢自己,从不和自己见面。
甚至是在外公出殡的那天,父母亲宁愿把年幼的自己独自留在家中也不带上一同前往奔丧,足可见外婆是有多厌恶自己!
那种不被待见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为此崔嘉赐自小便对母亲那头的老家有种抵触的情绪。
但话虽如此,如果母亲独自一人前往的话,崔嘉赐又担心路途遥远人照应,思来想去,崔嘉赐还是决定要腆着个脸陪母亲走一趟。
当崔嘉赐提出要与母亲一起回老家时,崔嘉赐的母亲一口回绝,从她坚决的态度看来,她似乎也默默奉行着外婆不让崔嘉赐到老家去的“原则”。只是后在崔嘉赐再三的要求下,才不得不带其一同前往。
翌日早上,二人收拾好了行李,从市区坐高铁来到郊区的长途火车站,又坐了整整两天两夜的老式火车才抵达母亲郭海玥的老家。
两人一下火车,老家浓烈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这四面环山的地貌,使此地状若牢笼。
这个被热闹遗忘的老旧村庄名叫“谷墩村”,位于“云岭市”的大山谷内,这里多年来始终不通大路,可谓与世隔绝。
由于这个村庄过于荒凉,本村的青壮年早在数十年前就将此地摒弃,只剩下些留恋故土的老人在此度日终老。
踏上故地后,母亲便不时地迎着村里来往的三姑六婆热情地打着招呼。奇怪的是,这些脸上写满淳朴的“老乡”在看见郭海玥身旁的小伙子时,眉目间都隐约扬起一抹难以掩藏的惊诧。
崔嘉赐的母亲凭着记忆,领着儿子沿村路走了好一会儿,最终在一间围着竹篱的青瓦小院子前停下。
母亲从外头张望了两下,便推开铁门,径直地走向厅堂。
二十年来,崔嘉赐还是第一到外婆家作客,他跟在母亲的身后,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设在小院子里的老旧农具,心里则不断地琢磨着跟外婆打招呼的措辞。
随着院子走尽,母子二人到了厅堂,厅堂中央,外婆正坐在酸枝木椅上扎着金银元宝,似乎是在为拜祭做准备。
听到脚步声,外婆停下了手中的活,
“玥儿回来啦,吃过午饭了吗?”
话刚脱口,外婆又看见郭海玥身后那个久未谋面的孙子,她非但不高兴,原本暖阳的笑脸反而迅速凝上一层阴霾。
只见她脸色大变,不住地责备郭海玥道:
“你真是不长记性!怎么把嘉赐带来了!”。
崔嘉赐一听,满脸的憨笑作冷,心里嘀咕着,
“多年没见,竟然还是这么不待见我”。
没等母亲回话,感受到恶意的崔嘉赐便心有不甘道:
“你以为我想来?如果不是担心母亲独自远行危险,求我也不会来这种穷山僻壤!”
“嘉赐!不可以这样跟外婆说话!”
郭海玥见气氛紧张,连忙呵斥道。
崔嘉赐虽碍于母亲的面子,但心中仍是不忿,故而扭头不语。
外婆见状,也不再多说,她似有难言之隐,叹了叹气道:
“哎,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懂事呢”
外婆说罢,转身点了三支细香,喃喃道:
“来就来了吧,那些晦气事情也过去很多年了。既然来了也该百禁忌了!”。
当夜,崔嘉赐的母亲与外婆同睡,而崔嘉赐则在偏房竹屋住下。
要说这偏僻的乡壤比城市好的地方,那就是夏夜清凉,万籁俱寂。连日来舟车劳顿的崔嘉赐早早便伴着虫鸣鸟叫声进入了梦乡。
刚睡了半宿,忽然一阵凄厉的歌声渗入崔嘉赐的梦中,当即,崔嘉赐的美梦便做成了噩梦。
梦中,一个身体通透惨白的女鬼,正披头散发地向崔嘉赐飘来,与此同时,那似哭非哭的歌声也越来越近,直至来到床边。
崔嘉赐受了惊吓,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紧眯着惺忪的双眼寻着歌声望去,只见此时紧挨着床边的纱窗竟映显出一个朦胧的黑影!
由于纱窗的位置较高,而且闭得老紧,所以崔嘉赐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窗上有一个人头形状的轮廓,却看不清真容。
崔嘉赐只轻轻瞟了一眼,就又耐不住困意再度睡下。
第二天午餐时,外婆问崔嘉赐昨夜睡得是否安好,崔嘉赐对昨日外婆说过的话耿耿于怀,不情不愿吐出一个“好”字。
但是他眼睛一转,又想起了昨天半夜的歌声和纱窗上朦胧的黑影,于是心说道:
“只是不知道是谁半夜在屋外唱歌,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