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苒华傻眼了,这个花渡凌胆子也是真大,就敢接他一个外男的礼物?
白云破的手在他直愣愣的眼前晃晃,笑着说:“我们索少帅竟然舍得将配枪送出去,你才见她几面啊?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别浑说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若教人听了去,你又不怕坏了人家女孩名声?”索苒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去监督那些苦力将箱子搬上卡车,这一次他回省城之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秦月城了。很奇怪,这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仿佛天生有一股魔力,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乳臭未干!你也不过十九!”白云破阴阳怪气的撇撇嘴,见箱子已经搬运完毕了,送索苒华上了车,拍拍他的肩膀说,“初三别忘了过来,博雅堂请客。就算不为了人家的女儿,为了博雅堂的三千门徒和人家手里的水陆码头,也该走个过场的。”
“知道,就这一两天我们要上东秀山剿匪了。回得来再说吧!”索苒华给他一个苦笑,向他挥挥手,让司机开车开路回省城了。
“乌鸦嘴,”白云破笑骂了一句,看他们走远了,掏出来怀表看看时间,这个时候正好去到各家拜年,于是坐上自家的车先回白府打点礼品再去各家拜年不提。
再说花渡凌一路骑马回家,到了博雅堂张灯结彩的大门口,将自己的爱驹交给一名家仆,自己颠颠跑进内院会客厅,穿着黑色西装的哥哥正背对着她和一位金发男人低声说着什么。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忽然向上一窜爬上花燕舒的后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大笑着说:“哥哥!你居然不等我去接你!罚你背着我在院子里跑一圈!”
“还不快下来,像个猴子似的!”听见声音从内堂出来的花楼氏一见她如此失仪,不由得板起脸来轻声斥责她。
“没关系,反正从小到大她就像是个猴子一样的。”花燕舒背着她原地转了几个圈,快要把她转晕了才将她放下。捏捏她已经被冻红了的翘鼻子,“哎呀,几年不见怎么就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走的时候还是个小鼻涕妞扭在我怀里哭鼻子呢!”
“哎呀!这就是你的妹妹凌儿吗?”一直在一边没出声的金发男子忽然十分兴奋的大喊一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洋鬼子竟然讲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他有些忘形的拉着花渡凌的右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翰。我听说过很多你的故事,你会飞刀、会骑马还没有裹小脚哦!”
“你……你!”挽月见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上来就抓住她家小姐的手背亲吻,真是失礼之极啊!他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挽月别慌,这是西方的见面礼,在法兰西很正常的。”花燕舒一见气氛一下僵起来,赶紧出来解释。这个约翰也真是的,交代他多少次了,在中国内宅女子是不允许见外男的,西方那一套拥抱、贴面、吻手礼什么的会被视为大不敬!谁知道他事到临头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的叮嘱。
花渡凌眼瞧着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再看他被众人瞪视而窘迫的脸,她实在撑不住就笑了出来。大咧咧的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没什么,欢迎你来到博雅堂。娘,你是不是安排约翰先生和我哥一起住云藏轩啊?”
“恩,别人也不了解约翰先生的饮食起居,所以就委屈他住在你哥哥那里,怎么,你又另有安排吗?”花楼氏有些不悦,毕竟自己的女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被一个洋鬼子当众亲吻手背,真是过分。
“没有,这么安排挺好的。既然我哥回来了,明天我们就去拜年吧!”花渡凌走到母亲身边撒娇,轻轻摇晃她的胳膊,想要她原谅约翰的礼。
花楼氏刚想说话,一名守卫匆匆跑进来,一边喊着,“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楼小姐和楼夫人今天早上去落英寺上香,被,被东秀山上的土匪给绑票了!”
“什,什么?”花楼氏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