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脑子里只飘过三个字“真好看!”
安南枝不得不承认“锦苼蹙眉,女子不落泪”是真的,没夸大!
他还像金丝雀娇贵,看着就想捧在手心里保护!
安南枝内心波澜,她绝对不是看上上官锦苼的容貌。要知道她青梅竹马的七皇子殿下容貌也算天上人间的理想,她都没觉得惊艳!
上官锦苼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她!
平时开朗的她,面对上官锦苼却失语不知所措,就觉得羞红的脸火热火热的。
上官锦程对她竖起大拇指,不禁笑道:“都快盯出鸡眼来了。哈哈,你也够拼的啊,这么高滑下来都不怕,我们这些旁人都看怕了呀。”
上官锦程想到她刚开始不屑的模样就觉得可笑。总有那么一些女子不信传言来一睹哥哥容貌,看到人后又不得不置信的那种模样,真滑稽。
上官锦笙言语甚少,只道了句让船家把船靠岸,并没有过多理会安南枝。
安南枝多少有点失望,但那声音沉郁得像庙堂里的木鱼声,空灵的绕绕在脑海里,令她沉迷。
那日之后,京都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安南枝这个眼角都高上天的官家小姐,迷恋上官锦苼,惹得更多未出阁的女子更是穷追不舍。
一度时日,上官两兄弟许久不敢出门。
十年之期将近,上官曦像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天或迟或早的到来,那种释然法用言语表达。
这些年,做到了正如老夫人所愿“什么都不说,听她的就好。”
上官曦知道这些年上官家给他们父子俩的温暖情长,逐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他也舍不得离开,可是终有一日为复仇,他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为了报答上官家,他没有先提出离开,深知自己先开口,上官老夫人会伤心难过。
上官家今日晚饭,比往日早了一时辰,几人心中都在猜老夫人有家事要讲的内容。
上官锦苼与上官锦程私下揣测是大概要论讨他们婚。
上官锦程嬉笑对上官锦苼说道:“不管怎样,若是婚事,当然是长兄在上。”
老夫人在上官曦的搀扶下坐下。
她神色沉重,上官锦程收起笑脸,挪到祖母身边扣着她的手臂,撒娇的样子看着祖母。生怕是因为自己在外惹了事,祖母听了外头什么闲言碎语。
撒娇先用上,斩钉截铁说道:“祖母这几日我可没惹事,天天跟哥哥在一起呢!”
老夫人听到这话眉头舒展一笑,“这感情好啊,可不能跟你那些酒肉朋友天天腻乎,得跟哥哥多学习,学你哥哥三分之一都好。祖母老了,可管不着你了哟,父亲教诲你也不劳记心上。什么时候才懂事。”老夫人轻叹了口气。
“祖母您这话,可伤着我了,我一直都很听话,父亲的教诲也一直牢刻心中。比不上哥哥这点,我倒是承认,哥哥乃是天生之才。笨厮如我,打小就努力着想像他一样,奈何还是比不上。我有一直在努力追赶中嘛。”
被上官锦程这么哄哄几句话,老夫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顿饭似乎吃得有几分沉闷,老夫人前言并没有透露她饭后所说之事。
越是这样上官锦笙心里忐忑事情的重要性。
父亲从来都是处事不惊,他什么话也没说,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能坦然应付,上官锦程心思单纯,豁然得像没事人一样。在他看来,商场上的事或者家事都没什么是父亲不能当下解决的。
上官锦苼却是多愁善感,如果真的如上官锦程说的那样,祖母催婚怎么办?又或者是因为前几日布庄那件事处理得不好,祖母不好说他,要与父亲商量对策……
甚至小到芝麻绿豆般,祖母都不可能提及的事情,都在他脑海里翻了一遍。
最有可能的是左相之女安南枝的事,该不会是得罪了她,连累到祖母?官家的事就是多磨。也想到前两天祖母会见姨爷爷崇焕直。
……
上官锦苼总是这样多愁善感。
老夫人吃饱落筷,轻叹一声,看着上官曦,说道:“京都再繁华,始终夜静忆往初,困住人困不住人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们三人后天出发渝州城,什么都别说,听我就好!这些年我知你们父子二人放不下的往事,内心煎熬。虽从未与我提及,可我都惦记着。笙儿那时也不小,我总希望有父亲记得那些事就好,只是没想到那时的他早已心生郁结,没能过一个完整的童年。”
老夫人最心疼上官锦苼,童年的悲惨经历,而且在美好的年纪里,身体也一直不好,内心郁郁寡欢。
表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内心恐是已千疮百孔。这些老夫人都知道,却也不敢把挂怀的关心提嘴上,生怕触发他的伤悲。
上官锦苼很意外,他以为祖母在已过了的十年里,认为他们父子两个稳定下来不再提及往事,没想到只是老人家不说而已。
至少父亲伪装得很好,以至于他觉父亲忘却仇恨,接受重新开始这个事实。
他内心挣扎过,不想父亲再回去渝州城复仇。
如果可以,他想一个人回去复仇,所以多年来,他也从不提及心中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