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风微笑道:“虽然赏金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益,更有机会赢得声誉,为何不尝试一下?如果门派固执地拒绝参与此事,朝廷就会暗中记录在案,日后伺机加以刁难,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风不归摇了摇头,感叹道:“朝廷巧妙地运用了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让人佩服。”
月华舞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叹息道:“朝廷显然在袖手旁观,真是不知羞耻。”
风不归经过深思熟虑后,提议道:“既然事可做,我们何不前往聚贤楼一探究竟?”
过了许久,三人一起步入了聚贤楼。
聚贤楼的规模与醉仙楼类似,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下,大厅内满是宾客,笑声不绝于耳。风不归刚要进入,两名守卫却手持长矛挡住了去路,要求他们出示请柬。
风不归微微皱眉,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如何能出示请柬?
然而,事实往往如此,金钱往往可以解决许多问题。
金钱法解决的问题,或许是因为给出的金额不足。
月凌风适时地掏出几枚碎银,守卫迅速抓起,略微掂量后,冷漠地警告道:“记住,进入之后别惹麻烦。”
当三人步入高耸的大厅,眼前展现的是两丈之高的空间。伴随着阵阵鼓乐之声,四周以草席代替座椅,展现出一种空旷的视野。在二楼的包厢中,珠帘微微半掩,提供了隐私的同时,也彰显了这座楼的独特之处。接待贵宾的婢女们,美目含笑,欠身以待。
风不归听到身旁的月凌风轻声说:“她们是接待宾客的下人,如果给予一些好处,她们会随侍左右。”然而,风不归只是摇摇头,将手中的碎银轻轻抛掷出去,说道:“我并不需要他人的照顾。”
两名婢女见状,稍稍愣神,轻轻蹙眉,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月华舞对此感到困惑,不解地问道:“她们明明得到了银两,为何却显得不开心呢?”
月凌风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乐趣在后面。她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如果谈妥价格,她们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月华舞轻咬着下唇,不满地冷哼一声:“这与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月凌风奈地苦笑着,回答道:“世间万物,虽各有不同,但却总能找到相似之处。”他们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座位,一边聊着,一边等待着宴会开始。就在此时,风不归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月凌风低声解释道:“别紧张,那是这儿的护卫。我们是生面孔,难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看不出我们的意图,过一会儿就会转移视线。”
风不归回应道:“你对这个地方似乎很熟悉。”
月凌风微微点头,回忆起过去,低声道:“以前我做押镖生意的时候,论去哪儿都要好好查探一番,以免被人暗算。”
不久之后,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是齐鈺走上了擂台,亲手取下了榜上的帛纸。他挺直了脊梁,右手持剑,将其交给一旁的聚贤楼管事冯范。
冯范缓缓展开帛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上半身的人像,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将帛纸展示给台下的众人,大声念道:“苍龙宗齐鈺,十日之内,捉拿‘鲛人’海一色,赏银百两。”
一百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台下的人们顿时惊愕不已,纷纷议论起来。然而,众人对朝廷的大方表示不解,部分人开始怀疑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华舞皱着眉头,疑惑地问:“这海一色究竟是何许人也,值得这样一大笔钱?”
在风不归深思熟虑了一阵子后,他缓缓地开口:“根据我所知,海一色应是万妖宫的一员。江湖上传言他剑术精妙,行事刚烈,畏生死。他曾是苍龙宗的弟子,然而因其残害同门的罪行而被追杀。然而,尽管苍龙宗多方努力,却始终未能将他绳之以法。苍龙宗不愿再承受失去任何一名门人的损失,因此最终选择了放弃。”
月华舞听罢,微微皱眉,道:“那么,这次苍龙宗是否有意借此机会挽回颜面,您觉得齐钰的胜率有几何?”
风不归神色凝重,回答道:“你需要明白,此事曾牵涉到苍龙宗的尊严。若海一色如此轻易被击败,他们又怎能轻易地放弃对他的追捕?据说苍龙宗曾派出数位长老,却仍法战胜海一色,此事在江湖上一度成为笑柄。”
月华舞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急切地问道:“那他这一去,岂非必败疑?”
风不归微微一笑,回道:“也许,如果你去劝他放弃,他会有所动摇。”
月华舞冷哼一声,回道:“这倒不必了,我并未欠他什么。”
月凌风环抱着双臂,苦笑道:“或许,人必须经历一些挫折和痛苦,才能真正得到教训。”
就在此时,台下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等等,我有异议!”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发言者是一名红衫少年。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身材健硕,面容英俊,显得贵气十足。
红衫少年昂起头,视众人的目光,大步走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