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姑娘。”田玉出声提醒发呆的阮云裳。
“八成把握。”阮云裳马上回神,拿出袖子中的取鱼骨喉钳,朝太子走去。
“你要做什么?”陈太医拦在太子面前,盯着她手上奇怪的器物。
“取鱼刺。”阮云裳夹了夹钳子。
陈太医在田公公声地催促下,不情不愿地退下。但他没退多远,而是挑了个适合观察的角度停下。
贺兰琮质疑地看着银光闪闪的喉钳和步步逼近的阮云裳,身体本能地想后退。但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回想起阮云裳刚刚说过的那些后遗症,又停止了后退的念头。
阮云裳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和太子接触。虽说原身是太子的未婚妻,但因为太子根本不喜欢她,所以每次单独相处都刻意保持距离。
阮云裳在太子面前站定,一股干燥又清冽的气息若有似地钻入鼻孔,带着非常明显的雪松味。她低下头,贺兰琮的眉眼近在咫尺,眉如远山,眼若秋波,棱角分明的嘴唇紧抿着,原本枫叶红的唇色变得粉红。
贺兰琮以别人难以察觉的姿势向后挪了挪,这也是他第一次和阮云裳近距离接触。他很不习惯也很不喜欢。一直以来,他心目中的爱人应该是《关雎中的淑女。他原以为此生遇不见这样的人,谁知道在首辅府里遇见了薛婉柔——这个女孩仿佛从他心上走出来。
“阮大姑娘?”田公公再次提醒一脸花痴的阮云裳,他怕再迟一点,阮家姑娘的口水就要滴到太子脸上。
“哦,麻烦田公公准备几块干净的毛巾。”阮云裳吸溜了下哈喇子,她不得不承认美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灯下看美人,她差点看呆过去。
趁着准备毛巾的空档,阮云裳努力回忆之前陪立志成为五官科医生的室友看过的取鱼刺教学视频。等到毛巾准备妥当,阮云裳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对贺兰琮说:“把舌头伸出来。”
贺兰琮不想让阮云裳碰自己,但形势比人强,他只犹豫了一下,便把舌头伸了出来。
阮云裳用毛巾裹住贺兰琮的舌头往外一拉,边上的田公公立刻举着灯靠过来。由于鱼刺处于喉咙里,灯光很难照进去。阮云裳和田公公试了很多姿势,就在贺兰琮想一把推开她时,阮云裳突然张口:“看到了。”
她这句话令在场的人同时屏住呼吸。陈太医想凑近,立刻被田公公瞪了回去。
阮云裳和田公公艰难地维持着极其扭曲的姿势,取鱼骨喉钳缓缓深入太子的喉咙。在触碰到鱼刺的那刻,阮云裳觉得自己不是在取鱼刺而是在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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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插播系统通知!阮云裳差点吓到手抖。
“阮大姑娘。”田公公使劲朝阮云裳使眼色,他快坚持不住了,而且太子殿下已经被她拉得直翻白眼。
一分钟后,两根细细的鱼刺躺在托盘上。田公公和阮云裳瘫坐在地。太子摸着自己的喉咙,异物感是没有了,但是舌头好像被拉长了,缩不回去肿么破!
听到动静的薛婉柔破门而入,疾步朝太子走来。在她还未来得及开始一切表演时,阮云裳一跃而起,抓住薛婉柔的衣领干净利落地甩了两个巴掌。
“这是替我娘打的!”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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