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还有,驸马爷的表妹就要入京,驸马爷对她感情不一般……”小厮的声音逐渐小下去,他不知道说驸马爷的坏话会不会死得更快。
宋月恒这会没说话,苏嬷嬷代为开口问道,“表哥对表妹,感情好一些又有何妨。”
小厮心中明了,不会死得更快,说得更大胆,“小的识得几个字,信上驸马爷写的是,吾之最爱……”
“闭嘴!”宋月恒早知裴溢之对她不爱,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刺耳。
小厮听到公主斥责,又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瞬间明白为什么公主突然整顿公主府,收回驸马爷诸多便利,原来早就知道驸马爷在外风流。
宋月恒睥睨看着地上的人,“晌午刚过,刑部聂大人急匆匆找驸马,何事?”
“聂大人和驸马爷在书房里密谈,没有让人伺候,中间听到书房里传来争吵,聂大人说什么翻出那件旧事咱们都得完,驸马爷安抚后,书房里又回归平静。”
“杀了。”宋月恒再次留下两个字走了。
失算了,小厮心里只有这句话,他来公主府快一年,也就这几日感受到皇权的可怖。
看着公主身边的苏嬷嬷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脑袋里想了数办法,怎么样才能逃脱一死。
“求嬷嬷饶命,饶命啊,留小的一命,小的打探出那件旧事是什么?以后驸马院子里飞进来几只蚊虫,小的都会探出是公是母。”
以为死定了,最后听到苏嬷嬷说让他滚,只是要牢记,当个聪明人,否则他这样的墙头草只配喂鱼。
宋月恒从亭台离开就回了娴月院,果不其然,驸马已经在院门处等着她呢。
“阿月,你出去了?你要好好休息。”裴溢之远远的迎上来,嘘寒问暖,正要跟着宋月恒进娴月院,被侍卫拦住。
裴溢之心里有万般怒火,这会也得忍着,他有事要求宋月恒,只得示弱委屈的喊声,“阿月。”
听着那做作的叫声,宋月恒蹙眉,胃里不断往上涌,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头都不回,只给侍卫点点头,就先一步进了院子。
裴溢之紧随其后跟上来,宋月恒感觉袖摆被拉住,听见他大言不惭说,“公主到底要醋到什么时候?那张静仪我一下子都没碰,是她自己藏了肮脏的心思,公主好不公平,如何怪的了溢之。”
“公主与在下结为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月恒打断他不要脸的发言,认真看着这张脸,前世今生像是第一次认识一般,世上怎么有这么耻的人,明明不爱,说什么海誓山盟。
“驸马喝醉了,本宫需要吃一个贱妾的醋?”宋月恒的眼神冷淡,声音更冷,“说吧,何事求本宫帮忙?”
裴溢之的脸通红,他从未直接了当说要宋月恒帮他做什么,只需要隐晦的提一嘴,宋月恒自行去了解发生什么事,就会帮他把事情办的妥当。
何时像现在这样窘迫。
“朝会上许多大臣对柳相专权不满,为立后之事弹劾他,刑部尚书聂大人也弹劾了,引起他的记恨,现在要调查一桩陈年旧案,这案子当年过了先皇的耳目,做了另外处置,但并记录,如今柳相盯着此事不放。”
宋月恒斜眼看着裴溢之,“如此你便可以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裴溢之稍显急躁,只要那个位子上的人是聂大人,他做不做刑部尚书都可以控制刑部,他只需要保住这个盟友,避免扯出更多的事情。
所谓盟友就是有着共同利益,或者是秘密,显然聂大人手上还捏着裴溢之的命脉,前世这位大人尽心尽力辅佐裴溢之,在没有利用价值后,被裴溢之杀了,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宋月恒当然不会帮他救聂大人,但会帮忙递刀,“这后院女人的事情想必驸马不大了解,本宫听来件趣事,柳家一位女眷连夜跟侍卫跑了,柳家还没抓到,刑部的人手遍地各处,想来能帮柳相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