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渊奈的笑笑,在一旁落座,“皇兄这就怪臣妹了,臣妹在外八年,哪里懂得怎么处理政务,求皇兄还是别为难臣妹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长鸿也没再接着试探顾玉渊,他知道他这皇妹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但她只要不把手段用在他身上,不同他争权夺利,那他也乐得同她演兄友妹恭的戏码。
过了一会儿,顾长鸿道,“听说刚才在御花园时,大皇妹处置了一个宫女,把她打发去了皇陵?”
不愧是太子,消息还真灵通,这也是在警告她呢,怕是就算这次嘉佑帝能挺过去,宫里也都是顾长鸿的眼线了吧。
顾玉渊道,“皇兄果然消息灵通,但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顾长鸿来了兴趣,“哦?不如大皇妹说说,孤的话,这对在何处,又不对在何处?”
顾玉渊解释道,“臣妹是将一宫女打发去了皇陵,但却不是罚。”
顾长鸿:“这倒是稀奇了,皇陵艰苦,这如何算不得罚呢?”
“那宫女本是六皇妹宫里的,方才被臣妹发现在宫内偷烧纸钱,臣妹本想罚她的,可她在六皇妹薨了之后日日给六皇妹烧纸钱,这份忠心叫臣妹感动极了,便问她是否愿意去皇陵守着六皇妹,这才让她去了皇陵。”
顾长鸿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随即笑道,“身边有这般忠心之人,倒叫孤有些羡慕六皇妹了。”
“皇兄这是什么话?”顾玉渊宽慰道,“皇兄是储君,未来的天子,身边岂会缺乏忠心之人,别说是身边,便是天下之人,也都是忠心于皇兄的。”
顾长鸿的脸色变了,“大皇妹这话可不能乱说,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少不得要以为孤有谋逆之心了。”
不,这话是顾玉渊故意说的,目的是为了减轻顾长鸿对她的忌惮,她越是口遮拦,便越是能让他对她放松警惕。
顾玉渊明白顾长鸿多少也知道些她做的事,但是她要尽可能的打消他对她的防备,就是装傻,也要装的像样,即便不像,至少也得让他知道,她不愿与他为敌。
顾长鸿当然知道顾玉渊在装傻,以她的聪慧,这种蠢话她自然是说不出来的,那就只能是故意的,但让他惊讶的是,他这好皇妹,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就这么怕他对她动手吗?
顾玉渊故作惊讶,“臣妹为何不能说呢?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禁忌不成吗?”
顾长鸿脸色有些不好,顾玉渊装得有点太过了,像极了傻子,他能不能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