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说这话可是冤枉恪儿了,他可是在书院用功读书呢,等将来考个状元回来,你便是状元的娘了。”
到那时,自己也会是状元郎的岳母了。
因着这样的想法,田氏话里也有几分真心,与江母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崔芙蓉坐在下首,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说,偷偷向江恪那里看去,脑海里也不由想到他身穿状元红袍打马游街的模样,顿时脸色红红。
江母笑完,眼神突然看向崔芙蓉,见她一脸小女儿娇态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不由暗暗得意,嘴上却是关切问着:“芙蓉今年也有十六了吧,可有议亲?”
田氏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装作一副奈的样子道:
“芙蓉这丫头是个挑剔的,说什么‘易求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与她爹爹也疼她,不愿她将来嫁个不喜欢的过得不开心,是以如今还未议亲。”
话头一转,田氏又意有所指道:“只是她最近常常一人坐着发呆,想来已经有些苗头了。”
“娘!”
崔芙蓉的脸色彻底红了,径直蔓延到了耳后,她嘴上虽然埋怨,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的看向了江恪。
但没有得到回应。
她的心一沉。
江母听到这话,说道:“如此说来,我家恪儿可是没机会了?”
“娘!”这次出声的是江恪。
可他没有像崔芙蓉那样故作怪罪实则羞涩,他是的的确确有些不耐烦了。
“我头有些昏沉,先出去透透气。”
说罢,江恪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崔芙蓉见江恪走了,心里有些着急,一时没控制住,便表现在了脸上。
田氏看到后,顺势说道:“芙蓉,你昨日不是还想让娘陪你去看看新开的海棠吗,娘怕是没什么时间了,正好恪儿来了,你带他去看看。”
“好。”
崔芙蓉走出去后,左右瞧瞧,在一丛名白花前看到了江恪俊逸的身影,赶忙上前,娇羞道:“思淼哥哥。”
江恪淡淡回头,不带感情的回了一声嗯。
而后皱眉道:“崔大小姐,你我二人之间还是称呼姓名为好,否则叫别人误会,于你名声益。”
思淼是江恪的表字。
而表字,向来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称呼。
崔芙蓉脸色一僵,勉强笑笑,说了声:“好。”
“江大哥,我们家的海棠花前几日开了,红艳艳的极为好看,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吧?”
江恪本不想去,可他突然想到元菱似乎很喜欢海棠,兴许会碰到她也说不定。
否则自己这次就白来了。
考虑片刻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到海棠花树前,果真一大片海棠花竞相开放,离远了看,像是天边的一朵红云。
可江恪暇去观赏它们,他走近后,四处看了看,却没有见到心头的那抹袅娜身影,心里失落比。
这次拜访他本不愿来,可一想到能见到元菱,便随着母亲一同来了。
可还是没能见到她。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了,他内心的相思苦急需见到元菱缓解,却根本见不到她。
江母提前两天下了拜帖,元菱不会不知,她可是怪自己了?
想到这儿,江恪有些心慌,急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盒交给崔芙蓉。
崔芙蓉见此情景,以为是江恪送给自己的礼物,顿时欣喜的不得了。
正待伸手去接,下一刻,江恪便说道:“崔小姐,可否麻烦你将此物交给元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