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沈暮觉得越要守着礼数，不能让他挑到处。待过了几年，自己事事做的周到，让他满意，也就能放了自己。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她从此就是个自由人。卖身契一拿到手自己就能做事了，这几年先攒下一笔钱是最好不过了。

这年头没了身契到哪里都难成事，就和现在的身份证一样，到哪里都离不开，一开始就打算让自己沦落风尘，想来卖身契也在他那里。

正嬷嬷一脸为难，见沈暮坚持便奈道：“好吧，既然姑娘这样坚持，那就同我这婆子一起住吧。”

沈暮点了点头笑道：“麻烦嬷嬷了，以后我就在厨房里帮忙，有什么活交给我就好，我能做菜烧火的。”

郑嬷嬷见她抢着活要做，倒是一脸的欢喜，来个懂事的能不高兴么？沈暮见她笑的正好，便问道：“郑嬷嬷，平日里我能出府去街上转转么？”

郑嬷嬷笑着说：“每个月都有一天能休息的，也可以出去的。平日采买之类的也能出去。你若是想出去和李管家说一声就行。”

沈暮暗自盘算着等自己把这城内的大大小小解放熟悉了，也就不会这样受制于人了，更何况还能去找裴易师兄帮忙，想来日子不会太难熬。

沈暮好奇这府里为何没有侍女，低声问着郑嬷嬷：“为何主子这府邸没有侍女呢？”

郑嬷嬷抬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事姑娘别往外说，我也是听李管家说的。”

沈暮点了点头，难道这府里还有秘闻不成？索性低声道：“郑嬷嬷放心，我绝对不外传。”

郑嬷嬷低着头说道：“前两年倒是有侍女在府上，后来许是得罪了主子，被主子杀了。自打那次，府上就没侍女了。”

沈暮脑子里轰然作响，只觉得周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日他说若是自己表现的不满意还是会杀了自己，想来不是说说的，这么说自己这颗脑袋还是要掉么？

这般喜怒常，杀人不眨眼的自己以后还是躲在厨房这里，离得那里远，若是他真因为什么迁怒到自己，自己岂不是待宰的羔羊？

沈暮咽了咽口水怯怯道：“那侍女犯了什么？怎的主子就要杀她？”

郑嬷嬷神情肃然，沉声道：“那侍女进了住的房间，被主子轰了出来。起初主子没发怒，后来见她不经允许经常出入主子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沈暮惶惶不安，又问道：“是主子不愿旁人进他的房？”

郑嬷嬷点了点头道：“主子一向不喜欢下人进去。”

沈暮心中觉得奇怪，莫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遂又问：“那主子自此就没带别的女子进来过？”

郑嬷嬷摇了摇头道：“至少我在这的时候没有过，只不过王二婆一直跟着主子，很多年前就跟着主子了。我听她说主子以前对一个女子特别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就再没出现过，从那时候起主子就变得沉默了，性子也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

沈暮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女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离开他，有情人不能眷属。又是一个痴情男，但也没必要把自己都搭进去，连个侍女也不用。

暗自心中叹息，心中有了思量，只要他不愿意有人靠近，自己躲的远远的，是不是意味着他就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