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的学业很差,平日里爱逞英雄,很要面子,每次他都是高价让别人帮他写,拿到先生的奖励后去炫耀。
而陆决每月的银子只有江冽的一半,他不仅吃的胖乎乎,还余下很多钱。
“京城新开的沅依坊好像有新的面料,你明日陪我去采买些,我做些衣服给颂安郡主送去。”
陆予夕是因为小时候讨皇上和皇后喜欢才得到郡主封号,颂安郡主可是正儿八经的亲王之女,皇帝钦赐的封号。
江贺几人现在都觉得陆予夕在抽风,暂时没人来触她霉头。
沅依坊很大,这里面的面料比平常的更加顺滑,有的面料上花纹十分复杂,一看就适合做重工的衣服。
陆予夕挑了几匹颂安郡主喜欢的颜色,付钱后正准备回去,目光忽然落到不远处的小孩身上。
穿着普通,眉眼间和江映闻有些相似,脸长得比江贺兄弟出色得多,这是周氏和江映闻的孩子,名唤江言。
讽刺的是,江言和同胞妹妹江艳只比江冽江雪小一岁,一样的双生子,可江映闻期间一直和周氏在一起。
江言一看陆予夕朝他看过来,也不怕,在同陆予夕对视后,他忽然胆怯地后退几步,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被江言碰到的人都有些不满:“你是谁家的孩子?你踩脏我的裙子了!”
“就是啊,这布料我刚付钱,差点被你碰地上!”
江言面对别人的质问,脸色灰白,看着陆予夕。
陆予夕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江言忽然跪下,小脸煞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我母亲不知道您在这里,才让我来买看布料的……对不起。”
陆予夕一脸惊讶,连忙伸手去扶:“你是谁家的孩子?可是认了?”
江言像受惊的小鹿般后退,急得眼眶发红:“对不起,我以后会和父亲说,让他不要来看我们,你不要打我……”
有八卦的人已经脑补了这个故事。
难道是妾室被主母赶出了门?
这种事也不稀罕,但这样对辜的孩子不太好,尤其孩子父亲想去看还要拦着,听这语气好像孩子还挨过打,吓成这个样子。
“什么事非要波及到孩子身上?看着穿金带银,实则心肠忒坏!”
一位大姐对着陆予夕翻白眼,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没看到这孩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上辈子江言出现已经离周氏进门不远,这次居然这么早站出来,看来是江冽和他闹得不愉快了吧?
陆予夕开口道:“你可知我是谁?”
江言当然知道,他几乎浑身都在发抖,努力做出恐惧的样子。
你别说,还挺像。
一旁的吃瓜群众插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孩子啊!”
“就是啊,你良心不会痛吗?这么小的孩子还要受你脸色!”
江言确实有些急了,但他不害怕,陆予夕猜不出来最好,就算是猜出来,她为颜面也不会当众揭穿,所以只能受到谴责。
他表情不变,甚至还挤出眼泪,小声地抽泣。
在场的人看不下去,呼声越来越大:“道歉!给这个孩子道歉!”
可惜江言算一步,陆予夕可不会顾及江映闻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