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程云子便在家楼下看到了一个酷似罗悦的背影，她有些试探性地喊道：“罗悦吗？”

罗悦回头，只见她眉头拧的死死的，她沉着一张脸，语气不善，带着些倨傲，“你今天和夏舟在一起？”

程云子对她的语气感到不太舒服，“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家了。”

“你站住。”罗悦扯住程云子的袖口，她继续诘问道：“你那天是不是听到我和陈莹说什么了？”

她原本长得很好看，此刻大大的眼睛笼罩着怒气，表情也因着愤怒变得用力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这样程云子也还是觉得她很好看，如果不是因为她也喜欢夏舟的话，或许她单单是看到罗悦那张漂亮的脸蛋就会不忍心以这么冷硬的态度对待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程云子抽回被扯住的袖口。

罗悦对着程云子的背影问道：“你也喜欢夏舟对吗？”

她看着程云子停顿下来，于是快步走到程云子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她，“你也喜欢夏舟对吗？”她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要把程云子灼烧出一个洞来。

程云子虽然不喜罗悦的眼神，但还是平静地看着罗悦，“是啊，我是喜欢夏舟。”

虽然早已确定，但听到对方亲口承认，罗悦还是心像刀绞一样疼，她看向程云子的眼神中，忿恨的，不甘的，懊恼的依次流转。“你怎么可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

程云子依旧不疾不徐，“那又怎样呢？”

“你等着。”罗悦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了，程云子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离开时的一阵风吹拂。

她不知道罗悦最后那句话有什么含义，她也懒得去想，她喜欢夏舟整整三年，不是罗悦撂下一句狠话就能打退堂鼓的。

周一的时候程云子有意意地观察着罗悦，可是她好像并没什么不同，当着夏舟的面甚至对程云子更加亲切了。

直到学期最后一天，那天下午全校大扫除，夏舟是从来不参加学校活动的，也没人会拿她怎样，所以她下完最后一节课和程云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而程云子被分配到擦玻璃这个差事。

原本擦玻璃是两个人，可是劳保委员只派了程云子一个人，等到程云子做完，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提着小水桶去厕所倒水，罗悦带着张莹紧跟其后，她们把程云子堵在厕所，脏水泼了程云子一身。

罗悦挑眉，得意地挑衅道：“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