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子一直缄默着，她不知道今天这糟能不能躲得过，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求饶，她冷眼看着那张因为狰狞导致可憎的面容，她如今觉得像罗悦这种人根本不配喜欢夏舟。

“啪——”清脆的响声落下，程云子本就白皙的皮肤立刻显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罗悦上前扯着她的头发，狠狠按下又用力拽起来。“怎么？哑巴了？之前不是很嚣张吗？”

程云子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想要还手，一旁的陈莹眼疾手快的往程云子脸颊上扇去。陈莹本就是体育生，力道比罗悦重的多。

“夏舟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啪——”这句话戳到了罗悦的痛处，她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她会喜欢你这样的？你除了成绩好点还有什么吗？你不过因为是夏舟同桌，才能多和她说几句话罢了，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看向那道声音的源头，来人用力地推开陈莹，挡到程云子面前，她举着手机，“我已经录下来了，并且已经发给了我朋友，你们再不走我就让她发给主任。”

罗悦盯着她的手机有些顾虑的开口：“敢随便多管闲事？你就不怕？”

“我当然怕，所以今天你就此作罢，我也就不发出去。”她一瞬不瞬的看着罗悦，一双眸子比黑亮。

罗悦被盯的一阵后背发凉，“走”，她不甘地瞪了两人一眼后，拉着陈莹走了。

“我们也快走吧。”女生扶着程云子，“你这衣服都湿透了，也弄脏了，我家离这不远，去我家换一身？”

程云子本想开口拒绝，但是想起程母前一天来学校把宿舍的衣物都带回家了。她赧颜地看着眼前的女生，她说：“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高一三班的，我叫孟寄欢，喊我寄欢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呀？”说着她把身上穿的长袖校服脱下，将校服环着程云子的腰身系上，挡住了那一大片脏污。

霎时间，程云子的眼泪决堤，她哽咽的对孟寄欢说着：“我是高一七班的程云子，谢谢你，寄欢。”

孟寄欢从书包里拿出一包小抽纸放到程云子手里，“你别哭别哭，不用谢的”，说罢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就是年级第一对不对？”

程云子有些不好意思，她扯了扯嘴角，又觉得此刻真的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了，她“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