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洞府里面的四面火把点燃,整个洞府瞬间就充满了明亮,外面的野狼们颇为忌惮的看着那火焰。
在脑子里再次重复了一下那术式的过程,贯丘将杨远摆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起一本线装书册,正是之前在神牌后面包裹里的那本。
“天境名,观理方可得其生,唯...”
艰涩难懂的话语从贯丘的口中被不断的吐出,一道道的声音让人头晕目眩,如果杨远现在醒来,也会被这经文之声恶心的睡着。
口中的经文并没有停止,这本书贯丘已经熟读了不下百遍,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已经刻印在了他的心里。
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裹不大,同样只有人的手指指节大小,里面是一个小小而馋木盒。
馋木盒被打开之后,一股恐怖的气息顿时四散而溢出,洞口外的野狼非但没有受惊而逃,反而是更加的兴奋,眼中的嗜血之意愈发浓厚,有些发还出饥渴难耐的嗷嗷乱叫,身体却不敢进入,只能在地上疯狂的打着滚。
神牌之上的供奉仙灵也像是若有所觉,一抹黑色在那兽首之上来回流转。
“就这么放在神牌的眉心是吧。”
贯丘看着自己手中的馋木盒,里面是一点黑色的残渣,黑色之中又带着一点黄色,看起来像是某种澄澈的晶石碎片。
“没,放在它的眉心吧,记得,再次重新归念经文,完成这场仪式,你的妻子的灵魂才会回来,与你说话。”
“好。”
贯丘此时也心中发颤,但已经走到了现在,后面的退路是没有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将馋木盒放在神牌之前,贯丘小心的捏起那一点漆黑之中带着橙黄的晶石,晶石很凉,在接触的几秒内,贯丘感觉整个手指都几乎被冻住了。
过程很快就结束了,贯丘咬着牙,直接将晶石可以说是扔在了那黑色的仙灵身上。
原本只有恐怖威势的黑色仙灵在与晶石接触的一瞬间,反而变得有些钝化,气势不再那么张扬直接,兽首也是变得像是正常的哈巴狗那般了,有一种可爱的感觉。
“念经文,滴血!”
银白虫的声音在贯丘的脑海里响起,贯丘毫不犹豫,直接将手指咬破,血滴飞溅到黑色的神像上,一种玄之又玄的变化再次产生。
蒲团上的昏迷的杨远周身也多了一层层的符文和术式,那纹路如同血液一般,以杨远为中心,不断的向外延伸着。
“咔嚓。”
空气之中隐隐有着破碎的声音,那黑色神牌之上的怪物脑袋上长出了两个小小的黑色翅膀!
贯丘不敢再多看,念着经文默默的后退着,掐算着自己到洞口的距离,刚好在到达洞口的时候,将所有的经文念完,自己一跃而出。
洞口里面,闪烁着妖异的黑红的光,杨远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反应。
整场献祭之中需要贯丘的部分完全完成,贯丘急迫的问着脑中的银白虫。
“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再过半天左右,等到杨远醒过来,将整场仪式最高潮的部分完成,就没问题了。”
“什么?还得再等半天?”
“你一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半天吗?”
贯丘气急,却没有什么好说的,除了那古籍之中的记载,他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大部分都必须要靠银白虫。
银白虫必然有所求,但只要是自己有的,他都能给它。
“为了让她回来,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