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肉嘟嘟的,弹性十足。不过比起他妈还是差点意思。
小家伙睡梦中似乎也感觉到了他,主动靠近他的指尖蹭了蹭,嘴角咧着笑。
项宴桁奔波一整天的疲惫加上苏禾给她的惊喜,积攒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也许这就是血缘奇妙之处吧。
“我走了。”
被子里的人不声不响,项宴桁站在门口开了一下门又关上。没有走,垂着眼静静的观察床上的小鼓包。
果然,估摸着脚步声走远,床上的人渐渐有探出头的趋势。
磨蹭中弹出一双眼睛,在看到门口人影的时候立刻就缩了回去,把头埋的更严实。
项宴桁笑出声。
骨节分明的手扶上门把手噙着笑说“我真的走了。”
“滚!”
这下真得走了,再不走估计苏禾真的要拿枕头砸他了。
出了门的项宴桁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对待妻儿温柔倦怠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表情和看不见底的眼眸,让人捉摸不透。
沉着脸下了楼,期间见到他的人恐不则行,纷纷远离他,他像个活阎王,身上散发着戾气。
暴雪天路上行人极少,偶尔零散的车驶过。暖色调的路灯撑起了整个城市。
项宴桁在医院门口又点了一支烟。没有抽,夹在手上任其燃烧。
他戒烟很久了,但今天心里憋着一口气,很不舒服。
雪下得很大,一片片落在水泥路上,很久才融化,升起股股水气,掺着烟雾笼在他身上,神神秘而禁欲。
顷长的身子和优越的比例吸引了不少目光。
对面暖巴里视线都盯着这一个方向。
不知是烟燃的太快还是他站了太久,火已经烧到烟蒂,指尖热热的,与寒冬格格不入。
一辆黑色揽胜稳稳的停在他面前。
年约50的女子从后座下来,手里挎着七七八八的东西。
项宴桁灭了烟走过去。
“何妈辛苦。”
老太太慈眉善目,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十分好相处。
“没事没事,小禾和小少爷在哪呢?”
“8楼最右818。我就不陪您上去了,麻烦您跑一趟。”
“说的什么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是不是看你何妈老了,不中用了。”阿姨皱着脸瞪着宋宴桁。
这位何妈算是项家老人了,项宴桁出生后就在项家做活专门照顾他,现在也有二十来年了。对她知根知底的,另外,她是项家除他外唯一与苏禾交好的人。
看到她苏禾也会开心点吧。
“哪里,就是怕何妈辛苦。突然让您来,主要是小禾刚剖腹产况还不是很好,希望您多担待一下。我见过父亲就回来。”
“啧,瞧瞧又见怪。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客气的是吗。小禾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放心吧啊,我先上去看看她。”
“好。”
一直看着何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项宴桁才上车对司机说。
“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