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慕锦躺在谢明韶的怀中,面若桃花含娇羞,“大人是奴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奴家可以跟大人走吗?”
谢明韶还没说话,萧洵破门而入,眼含怒意,“我的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
慕锦跟谢明韶同时回头看着萧洵,慕锦被吓得紧急撤回挽着的手,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
“你这么大声,吓坏了美人儿可怎么办?”谢明韶手肘撑着头,不咸不淡的说。
虽然萧洵只是把谢明韶当作替身,可眼睁睁的看着谢明韶顶着这张脸与旁人谈情说爱、卿卿我我,萧洵做不到。
“走了。”
萧洵转身就走。
谢明韶俯下身来,轻轻的对受惊的小美人儿说,“想找我的话,就去公主府。”
萧洵坐在马上,没说走也没说留。景元目睹了当时的全过程,这会儿头埋得跟个鸵鸟似的不敢出声,生怕被祸及到。
面前突然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萧洵顺着那双手看到了手的主人。
谢明韶努努嘴,“拉我上去。”
萧洵伸手不情愿的一拽,把谢明韶拉上马。
“对方是何身份能猜出来吗?”萧洵握住缰绳,骑的很慢,悠哉悠哉的。
谢明韶刨去大半废话,简明了当的说,“不用猜,他说他叫沈长易,他认识你。”
沈长易。
萧洵还记得,有一次,他偷偷跑去看萧稷读书,透过虚掩的门缝,他却看见他那端正严肃的皇兄揪住对面的人,印下了一个炙热的吻。
而那个人就是沈长易。
沈长易扣住萧稷向后退的头,喘着粗气说,“撩了我就想逃吗?”
从那时开始,萧洵便知晓,他的皇兄,其实跟他一样,是个断袖。
可后面,沈长易战死,萧稷并没有流露出悲痛欲绝的情绪,反而是在同年迎娶北方部落的公主为太子妃,还纳了好几位良娣。
“沈-长-易。”萧洵一字一顿的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谢明韶明显感觉到,萧洵握住缰绳的手紧了几分。
又说,“沈长易还说,陆大人母亲的死有蹊跷,是——”
“陆将军害死的。”
谢明韶深知,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法调查当年的事,他只能通过萧洵的口告诉陆凌,让陆凌去查。
萧洵勒马,说,“今天的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耳边有微风路过,吹动着萧洵额前的头发。
他把谢明韶直接甩到景元的马上,对景元说,“你带他回去,我去一趟公主府。”
交代完,萧洵扬长而去。
景元略显慌张,扯住绳子的手悄声息的放至身侧,显然还法接受跟男人同乘一马的事实,况且这个男子还是他家主子的枕边人。
景元结结巴巴的说,“谢公子,那个——我送你回府。”
谢明韶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其实我会骑马。”
说来也荒唐,谢明韶此前只骑过一次马,可他却能轻车熟路的驾驭马匹。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流着陆允之的血吧。
萧洵想必也不知道他会骑马,出府时并未给他备马,而是默认两人骑一匹马。
景元长舒一口气,慌张措的脸舒展开来,试探问,“那我下去。”
谢明韶点头。
“驾。”
谢明韶夹紧马背,剑一般咻的一声出鞘。
那一刻,谢明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