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该成全你?”
管家跟保镖们已经回过神,训练有素的保镖冲到沙发前,将夏幽然团团围住。
管家陈伯立马颤颤巍巍掏出手机,给傅景深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陆医生,你赶紧过来新和嘉苑一趟,傅总受伤了,胸口被捅了一刀!”
总所周知,大部分总裁文里总裁都有一个医生朋友,傅景深也不意外。
陆沅不仅是傅景深的私人家庭医生,同时也是傅景深多年的挚交好友。
听到傅景深受伤,他大吃一惊,“被捅了?谁捅的,赶紧报警抓人,别让凶手跑了!”
管家支支吾吾没有回答,如果是旁人他肯定就报警了,可问题捅人的是夏幽然,是傅总的妻子。
没有傅总的允许,他不敢擅作主张报警。
不给陈伯回应的时候,陆沅一边收拾急救用品一边关心询问:“还有,捅到胸口还是心脏上了,伤口深不深?要是情况严重,我来也没用,我也不能把急救室搬过去,我现在先联系医院派救护车过来……”
“你……你还是少说点,直接过来吧。”
这种时候还话什么痨!
话密也要分场合好不好!
陈伯看了一眼还在跟夏幽然僵持的傅景深,他手中拿着的水果刀大约二十公分,染血的前段大概有四五公分。
伤口的位置明显不是心脏,往左偏移了十几公分。
不是最坏的结果,但流那么多血看着就可怕,显然情况也很危急。
“傅总,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你有一千种法子对付夏小少爷,可不能让自己手上沾了人命。”
陈伯挂了电话,立马去劝解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傅景深,只求他别做傻事。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你自己的身子,你情况怎么样了?”
陈伯陪了傅景深小十年,对傅景深忠心耿耿,都快把傅景深当自己儿子对待了。
傅景深目眦欲裂看着夏幽然,确定夏幽然半分恐惧求情也没有。
甚至像是报着必死的决心。
傅景深反而没有想一刀子还给夏幽然的冲动了。
水果刀被傅景深收了回来,一滴属于他自己的血从尖端滑落。
傅景深脸色隐隐有些苍白,这让他显得越加阴沉可怕,“我没事,死不了。”
他回应陈伯,紧跟着又吩咐保镖们找来绳索。
保镖们照办,很快找来两根麻绳,按照傅景深的命令,把夏幽然手脚都绑了起来。
夏幽然被迫跪在地上,纤细白嫩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出鲜艳的红痕。
睥睨江山的小皇帝只跪过先皇母妃,以及夏家祖宗,如今众目睽睽下跪着,屈辱至极。
他跪在地上,视死如归,发丝凌乱,整个人桀骜中又透出一股惹人怜爱的脆弱。
傅景深却怜爱不起来,看他这个样子微微解了几分狠。
“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下场吗?我死不了,而且还能让你生不如死。”
夏幽然清冷漂亮的脸颊如同笼罩着冰霜,整个人有种贞洁烈男绝不屈服的傲骨。
倒让人容易起一些坏趣味。
比如,强人所难?
傅景深走近夏幽然,抹了一把胸口上的血,带着血液温热感的指腹恶狠狠擦上夏幽然的嘴唇。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红色的血液把夏幽然的嘴唇染得更深更红。
像是开到极致最艳丽的花朵,已经被捣出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