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晰了。
嗅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过。
空气里到处是傅景深身上诱人的血味。
夏幽然法控制地咽了咽口水,脑袋里有一种求而不得的焦躁。
好在他还能忍下。
“三十四度也好意思说挺好的?”
傅景深高大的身影在床边有一股强烈的笼罩感,冰冷的字眼伴随着淡淡的嘲弄,“嘴真硬,夏幽然。”
夏幽然已经知道傅景深不是真的要篡位,对傅景深浓烈的仇恨淡化了许多。
但看到的傅景深那张又臭又冷的脸,当然也提不起半点好感。
他长睫闲散地一掀,懒洋洋的,“你仇家可真多,没有我,还有别人要弄你,知道你多讨人恨了么?”
傅景深知道夏幽然这是看见自己脖子上的伤了。
他也不知道陈明昊对他的脖子为什么执念那么深。
“又想去地下室待着了?”傅景深威胁。
“非法拘禁,小心我告你。”
“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嫁给我,出这种小事也只是家庭内部矛盾,没人管你。”
傅景深慢条斯理道,“倒是你捅我一刀,可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能掀过去的。”
说是这么说,可傅景深到底没有把夏幽然重新关回地下室。
他还没真的想把夏幽然弄出人命。
夏幽然刚经历过凿骨捣髓一般的折磨,精致优越的脸上病恹恹的,傅景深一把掀开夏幽然身上的被子。
像极了手欠找茬的熊孩子。
“我劝你识相些,你在我的地盘,我怎么对你,可都是看我的心情。”
夏幽然对傅景深的威胁恐吓充耳不闻,看着被傅景深大手掀开的被子,“谢谢你,正好我也挺热的。”
傅景深:“……”
嘴硬,嘴真硬。
傅景深重新把被子盖了回去,动作间极其不耐烦且极其不悦。
他竟然有拿一个人没办法的时候。
——
“傅总,你昨天让我调查夏幽然之前的行踪,这是他前两天去过的地方。”
傅景深坐在书房里,点开特助方岚发来的文件。
夏幽然出入的都是一些灯红酒绿的场合,基本都是在那个狐朋狗友林治鹏的陪同下。
唯一只身前去的,是一家三环以外刚开不久的会所。
他身上似乎没发生什么打击变故。
怎么一下子就那么想要他死了?难道还能是喝到假酒?
傅景深皱了下眉,暂时不想再去管夏幽然的事,对着电话那头道:“你再去调查陈明昊这几天都干了什么。”
陈明昊已经移送j察局,警察为他做了尿检,甚至在他特意的叮嘱下,还做了狂犬病检查。
按常理来说,陈明昊当时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嗑药磕大了神志不清,或者是狂犬病发作,疯了一样想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