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周府侧门口,一个衣着打扮干净的八九岁大的孩子带着一个布包和画板正站在门口旁候着,等待着门房传话。只见小孩虽然鼻青脸肿,但表情宁静,一双眼睛明亮清澈。经过两天的休养总算能够下地,不然误了周家时辰那就麻烦了。
只是嘴角控制不住时不时抽搐着发出~嘶~嘶~的细微声响,显示孩童伤势并未如脸上表现那般风轻云淡。
“艹,杨世雄,你给老子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张道然心中暗自发狠道。”
“小娃娃,跟我来吧。”这时房门开启侧门对着张道然摆手道。
“好的,老伯伯。”张道然一瘸一拐跟上。
“小娃娃,进了内院,不该看的别看,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老太君喜欢清静,别惊劳老太君,能给小姐和老太君合像,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机灵一点,少不了你的好处,把这方巾系上,遮住你的脸,莫要让老太君和小姐看到你的脸。”张道然连连称是。
大约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弯弯绕绕终于到了一处凉亭,凉亭连着一座人工湖横穿而过,湖边假山环绕。在这候着,说完老者便原路退去
摆好工具,约莫等待一柱香时,迎面走来一对祖孙,身后跟着两个撑伞丫头。只见老妇人头上精心梳理的银发上宝石闪耀,眉毛挨着鹤尾,搭配着倒印式的头巾,缠绕在头顶交织起满布的华丽.头上再套上一层薄薄的网布,并缠以金枝花结,显得华贵十足。
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大眼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灵动,一身淡红长裙,腰柳盈盈一握,让人惊艳。
张道然连忙收敛眼神,不敢多看,低头等待吩咐,
“开始吧。”随着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张道然提笔作画自不多提,一个时辰后。
“好、好、好、画的栩栩如生。好手艺,看赏。”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笑容满面,端坐在太师椅上中气十足的说道。说完只见眼中灵光一闪而过,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张道然,随后眉头微微皱起。
“是,老太君。”身后婢女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了张道然。
“嘿,你这小画师,为何不敢真面目示人,莫非长的奇丑比?”这时一声清灵悦耳的少女声传来。
“回小姐的话,小子之前摔了一跤,磕的鼻青脸肿,怕影响小姐和老太君的心情,所以遮掩一二,还请小姐老太君见谅。”说着张道然低头弯腰行了一礼。
“摔了一跤可不会这副模样吧,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这画技可谓不凡。”老妇人赞叹道。
“回老太君的话,小子叫张道然。主要也是老太君和小姐风姿卓越,要不然小子也画不出如此地步。”张道然一记小小马屁拍了过去。
“呵呵呵,这小嘴像似抹了蜜一样,倒是跟下人说的似乎不太一样,被漕帮之人打的只剩一口气,也不愿妥协对方,颇有骨气。”老太君随意说道。
“让老太君见笑了,小子到底还是妥协了。”张道然黯然道。
“这样吧,你来我周府做事,把你画技教于府中下人即可,每月给予你三十两银子,也护你全家周全。小道然,你看如何。”老太君看似商量,却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老太君,非是小子不愿答应,而是小子已经当着郭捕头的面应了杨世雄,等身子骨好点后就将画技教于他们,还望老太君体谅。”张道然苦涩道;
“杨世雄和郭捕头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逞凶?”老太君不屑道。随后轻喝一声:“来人。”
“老奴在,请老太君吩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驼背老妪应声道;
“去告诉杨世雄和那郭捕头一声,张道然小友我周家护了!有不服气的,大可一试。”老太君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