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虽力弱,但既修此道,当早有以吾身为民的觉悟,也不枉我为此修行数十年。”符清道长说完,又是一口血咳出,“小友你快走,贫道自有办法将其制服。”
“怎的,你要与他同归于尽?”黎淮实在是搞不太清这一个个的为何都爱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处处为他人着想。
但她确实想到了胡暮暮,那个小傻子,是她先让黎淮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善良到这地步。
算了,这老道长的命也算在她头上好了,反正本来也欠了不少了。
在胡暮暮不知道的一瞬间,债务又多了。
符清道长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叠符咒了,没看清画的什么,但是看道长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就能知道这该是以命换命的东西。
那怨气撞向最后一道符,最多三下,符就会消散。
届时,怨气会先解决阻碍它的人,然后继续回大夫人身体里,折磨她,将她折磨致死。
黎淮一用力,将道长扯到了自己身后,但没成想太用力,那道长又太虚弱,直接被甩了出去,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趴在地上。
“......”
失误。
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黎淮抄起黄符纸,打开装满血的竹筒,掏出支笔来,飞速画出了一道复杂的符文,注入灵力,挥至怨气正前方。
那怨气好不容易破了符清道长的阵却又被困住,一时间,吼叫的更凄厉,且开始故技重施,打算扯碎那符纸破开阵法。
结果还没动身,又是一道符压下,而后,第三道,第四道......直至九道符。
最后,黎淮口中吐出一字:
“镇。”
随着她双掌合十,上空的符纸也向中心压缩。
怨气奋力挣扎着,四处冲撞,想破开限制,却被符镇压的处可去,身形越来越小,最后,九道符完全闭合,将怨气完完全全锁在里头。
后面趴在地上的符清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忘记爬起来,直到黎淮拿着个球蹲在他面前。
“道长,没事了,您还是从地上起来吧,地上凉。”
道长立马爬起,看着那个拳头般大的球。
“九道符,把怨气裹在里面了,出不来的。”
“你.........你......”道长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自己需要和其同归于尽的存在,那姑娘简简单单就给收拾了,眼前这人哪是什么晚辈,这符上造诣,怕是自己的师傅来了也得跪下磕两个。
“师傅!您没事吧!”是刚才的小道士,见里面没了动静,立马就回来找师傅了。
见符清还虽然受伤,但没有性命之忧,小道士还是松了口气,抹了把泪。
是个有良心的,就是进门的时候脾气太差,不喜欢。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探头来看,被那小道士告知,符清道长降服了那可怖之物,一改刚才大打出手的态度,对道长行起礼来。
那张老爷也来了,见没再有什么吓人玩意,才长舒了口气,转头搭上笑脸对着黎淮三人。
“三位道长,敢问刚才降服的是个什么妖物,怎会附在我夫人身上啊。”
小道士也很好奇,下山就遇到这玩意,哪个孩子不迷糊,转头看向他师傅。
符清道长虽有几分功力,看的出来这是枉死之人所化,但他没开天眼,也不会算,他也迷糊,于是,他转头看向黎淮。
“张老爷,想听故事吗,一个,不会老的女人的故事。”黎淮拿出刚才的糖,递给张老爷。
张老爷不想接,但在符清道长的注视下,他接了,然后撕开糖纸吃了。
“这才对,张老爷。”黎淮,找了块干将的石头坐下,缓缓的开始给在场的人讲着故事。
很久以前,城西来了一对年轻夫妇,他们是医者,凭着他们高明的医术,在城西站稳了脚跟,开了一家医馆,也算小有名气。
几年后,她们有了一个女儿,医道世家,给这个女儿起了个药材名,叫三七。
他们家对门的药材铺,为了两家能长久联手合作,打算联姻,毕竟他们家,正好有个儿子,名唤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