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常走动,一儿一女也是看对了眼,顺理成章的成亲了。
但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男人都有的通病,就是喜新厌旧。
几年过去,十几年过去,三七渐渐老了,宏远对三七不再上心。
前代人的努力自然没有白费,此时的宏远,家财万贯。这让他常常驻足青楼,替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赎身,然后带回家做妾。
三七对此更是日日以泪洗面,对那些纳来的妾恶心的紧但又法。
直到一天,府上来了个客人,一个野道,他三两下算出三七的苦并且告诉她,他有办法让宏远像以前一样,独宠她一人。
只不过方法恶毒,需要每次取半碗妙龄少女心头血,配上特制符咒喝下。
但本就怨恨妾室又迫不及待想让曾经少年郎回心转意的三七同意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妾室一个又一个的出意外失踪,三七一日比一日年轻貌美了。
三七本就生的貌美,又叫那野道给宏远下了符,一来二去,曾经满眼是他的少年郎还真回来了。
他满眼是她,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一刻都不能离开她,一段时间不见,就抓心挠肝的难受,但一见到她,就不难受了,只有幸福感。
宏远成倍成倍的对她好,好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那道人没骗她,他眼里只有她了。
那些失踪的小妾,不知怎的,被人淡忘了,而三七,保持了她二十岁的年龄整整十八年。
“故事讲完了,不知道你们听懂没有。”
“我怀疑你在说张老爷和他夫人,但他夫人明明叫念沂。”小道士首先开口,理性分析。
“而且我也不叫宏远,我本名张越。”张老爷有点心虚的开口。
“叫什么不重要,故事里还有点细节,听不听。”黎淮一手抵着下巴盯着张老爷,看的人冷汗直流。
“烦请小友继续说,贫道总觉得,少了什么,事情,还是必须知道全貌比较好。”
与此同时,房间里突然冲出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还嘶哑的喊着:“不许说!不许说!你们都别听她的,她在撒谎,她在骗你们!”
“夫人!你醒了!”张越立马迎了上去,扶住了堪堪要倒下的人。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家大夫人,李念沂。
“相公,你看,我醒了,我没事了,你请道长们走吧。”那大夫人漏出脸来,看的周围人一惊,肤若凝脂,面容姣好,少女般的脸,不说真的看不出来这是近五十岁的人。
和张老爷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照顾女儿来的。
只不过,这人虽没,精神却显得不正常,眼窝深陷,眼圈漆黑,皮肤是病态的白,头发凌乱,两眼还透着惊恐,恶狠狠的盯着黎淮。
“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张老爷安抚着她,然后冷冷下了逐客令,“诸位也看见了,我的夫人已大碍,多谢各位道长出手相助,日后来见张某,必定好生款待,但今天,恕张某还要处理家中琐事,就请各位回吧。”
黎淮却依旧未动,甚至没接张老爷的话:“张老爷可知,我刚给你吃的糖是什么?”
“什么?”张老爷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详的感觉。
“将一种特制的糯米制成符纸,沾着朱砂写下咒术,溶于糖霜之中,再将这一锅糖水做成一块一块方糖,吃几块并大碍,甚至能大补。”
“但你猜,吃的多了又会如何?你再猜,这平日里张夫人给你的糖,可加了这种佐料?”
张越的脸一下子黑了,伴随而来的是慌张,猜疑,害怕。
发抖的声音似乎不像他:“会如何?”
“你会非那个画符的人不可,你不能没有她,见不到她,你会如同瘾君子没了药品般难受,没了她,你会死。”
“不过想想,为了心爱的人死,多美妙啊~”
张老爷才不管什么美妙不美妙,他现在只觉得恐惧,一个劲想要把吃下去的糖吐出来,在一边扣着嗓子,疯狂的吐着。
“好啦,反应不要这么大,骗你的。”黎淮像是看够了戏,把玩着手中的球,指了指李念沂,“我是好人,怎么会给你吃那腌臜之物,但你夫人,确实给你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