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阡良准备捞起袖子,他抬头看向母亲,向她眨了眨眼,提示母亲避开。
容静篓看向明长悦:“那就麻烦你了。”
明长悦道:“应该的。”
容静篓本想说保护她才是应该的,这话止住了口,她朝门外走去。明长悦看着陆夫人走远后,转过身看向陆阡良。
陆阡良掀起袖子,明长悦见他胳膊上有红有紫,她心怀愧疚,身体抖动了一下,抿了下嘴后走向陆阡良,她拿起药杵,弯腰给他涂药。
陆阡良见她站立,怕她累着,说道:“你坐下给我涂吧。”
明长悦坐下后低着头给他涂药。
陆阡良紧盯着明长悦认真的模样,心里有股暖意,他期待的问:“是你愿意给我上药吗?”
明长悦抬眼,一张笑脸相迎,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一秒,之后继续低着头,嘴里说着:“嗯,你因我而伤,而且伤的那么重,我不能当个没事人一样,就接过林提兄弟的活了。”
陆阡良心里评价,姑娘人品不,不一会问道:“这段时间你都给我敷药吗?”
明长悦点头,给他敷药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自己很少给人包扎伤口,而且他面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肯定没有常伴他左右的林提适应,他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吧,她考虑下说道:“我的手法不太好,你要是感到不适合就让林兄弟帮忙吧。”
“怎么会?现在我觉得你温柔多了。”
明长悦浅笑。
陆阡良看了一眼她便不自主的愉悦,为了不表露明显,他感慨道:“还是女子要细腻的多,更何况有个美人相伴,我的伤也好的快。”
明长悦低笑:“陆公…阡良,你人好,几番夸赞,其实我一身素净,皮肤粗糙的,算不上美人。”
陆阡良细看明长悦的手,她的手上有一些茧子在的,皮肤没有她说的粗糙,他说道:“底子还是在的。”
陆阡良想知道一些她的事,开始往下打听:“对了,你一个女孩子有那么高的功夫,想必练的很辛苦吧,怎么想的学这个?”
明长悦学着陆阡良的语调,慵散道:“可能觉得威风吧。”
陆阡良对她突然的话语怔到,有些忍俊不禁,再次问道:“你住哪?离这多远?”
明长悦停顿了一下回答:“云山,离这二十里。”
陆阡良知道她的住处,也算是有再见她一面的机会,他想起和她比武时几乎没有和她正式交手,与她约定说:“有机会再和你切磋一番。”
“嗯。”
陆阡良听她回答,感觉两人没有那么陌生了,他继续追问道:“你有师傅教你习武吧?”
“嗯。”
“你还有其他人在你身边吗?”
“有太师傅,师兄,师姐他们。”
“他们对你怎么样?”,陆阡良想着还有太师父,人应该挺多的。
“他们都对我很好。”
“那你遇到你师傅的时候,你多大?”
明长悦被他问的有些懵,回想起陆夫人说见过自己小时候,结合他现在问的,猜想他是想对质情况?她突然感受到他们强烈的关心,低头寻思着。
陆阡良才知自己问的有点多,解释道:“还记得我母亲见你时说的话吗?她认为你是我们恩人的孩子,所以打听你的一些情况。”
明长悦点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那时我应该四岁吧。”
“八九不离十。”
明长悦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些不敢与他们攀上交集,撇清道:“会不会是巧合,只是长的相似。”
“长的相似也行,总之是有恩于我们家,我们宁愿认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种方式,我们不会硬来的,一切遵从你的意愿。”
明长悦忽笑:“看来我很幸运遇到如此好的人家,其实你们真的不必因此优待我的。”
“嗯,就当朋友之间聊了。”,陆阡良觉着她这样不明白挺好的,免得给她徒添烦恼。
明长悦用布条给陆阡良包扎好手臂后,走出了房门。
早晨,天微微亮,明长悦推开房门,看到柏归墨同样的动作,或许是两人还没适应住在富贵人家中,早早就起来。
柏归墨投来问候:“你也起了?”
明长悦觉着巧合:“嗯。”
柏归墨醒来后,本想出去走走,见到明长悦后,询问道:“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看天还挺早的,我们要不要去练练武?”
明长悦怔了一下,他算是提到自己心口上了,自从陆阡良为护自己受伤后,都怀疑自己的反应力大不如前了,确实该多练练武,她突然想到:“我们去哪练?”
“去之前比过武的地方吧。”
“好。”
两人拿出佩剑,走出房门。
柏归墨想到昨晚听到的对话,还是忍不住问:“长悦,陆夫人可有找你说什么?”
明长悦摇头。
柏归墨镇定地向她解释:“昨日见陆夫人对你热情,还以为会找你聊聊。”
明长悦回想昨日,跟他说起:“阡良和我聊了一会,他说是把我认作他们恩人的女儿,还问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柏归墨首先注意到明长悦喊了阡良,他愣了一下后,又回问她:“那你感觉怎么样?”
明长悦真情实感回答:“挺开心的,我们一起长大,你有发现我经常难过的时候吗?”
“你真的觉得开心?”,柏归墨突然兴奋。
明长悦肯定:“是的。”
柏归墨回忆起在云山时,得闲就围着她转,听她这样说,心里还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