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最偏远角落的柴房里,姜朝歌刚将手里的密信烧掉,回身的一瞬间窗子突然打开了。
一阵凉风带着一个黑影从窗外卷了进来,姜朝歌迅速从枕下摸出匕首,可不待她出招,便被来人擒住了脖子。
此人迅速卸下姜朝歌的匕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将之摁倒在床榻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尖,姜朝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压倒自己的人,连挣扎都忘记了:“督,督统……大人?”
“闭嘴!”时夕弦说着粗ba的扯开了她的衣服……
寂静的夜色也在此时突然嘈杂起来,数玄甲兵闯入了督军府内。
为首的男子一脚踹开了柴房这扇破败的门。
姜朝歌瞬间把头埋进时夕弦的怀里,整个人往被里钻了钻:“大人,我害怕。”
时夕弦大半个胸膛自被子里露出,慵懒的靠在床头把怀里的人揽了揽:“乖,小美人莫怕。”
闯入屋内的男子明显一愣,他明明是寻着时夕弦的痕迹一路追踪,不过是跟丢了片刻而已,时夕弦怎么就和一个女人在床榻上了?
时夕弦将男子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嗤笑一声,狭长的凤眼轻佻傲慢:“想不到百里将军如此体贴,深更半夜是怕本督精力不济,送补ya来了?”
百里景煜被说的面红耳赤,连忙背转过身去:“末将见过督统大人!禀大人,定国侯府刚刚潜入贼子,他伤了侯府侍卫,盗走侯府宝物畏罪潜逃。我奉侯爷之令捉拿,一路追到了督军府,眼看他入了这间柴房……”
“哟,小美人,你可听见将军说什么了?”时夕弦故作惊讶的看着姜朝歌,“你和本督欢y之时,可看见有人进来了?”
姜朝歌故作娇羞,嗔道:“大人真坏,故意吓奴家,这房里一直都只有你和我二人,哪来的什么第三个人?”
时夕弦满意的摸了摸姜朝歌的脸颊,随即看着百里景煜冷冷一笑:“将军可听明白了?”
“末将明白。”百里景煜应了一声。
而后对着门外的玄甲兵吩咐道:“既然督统大人在此,想必那贼子也不敢造次,定是逃向了别处。你带几人到处看看,可别让他伤了大人府里的人,我已伤了那贼子,想来他也定是跑不远。”
闻言,姜朝歌害怕的捏紧了手边的被子,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腹部血迹森森,一看就是刚划不久的剑伤。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一个是屡立战功,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这两个搅动风云的大人物,怎么突然就对垒到自己的小破柴房来了?
真是作孽啊!
百里景煜嘴上说着这里没有贼,可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时夕弦知他所想,遂开口道:“将军既然意有所指,若不然你过来查查,看看本督的床上可有嫌犯。”
百里景煜嘴上道着不敢,整个人已经转过身子,迈开脚步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