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歌躲在被子里,听着慢慢接近的步伐,紧张的手心布满了汗。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听两人对话的意思,也明白此时若是坐实了时夕弦的腹伤,她的小命也定会跟着交代出去。
为了让自己的脑袋可以平安的呆在脖子上,一定得想个法子啊……
时夕弦看着步步接近的百里景煜,笑意越来越深:“将军最好是想清楚了,你今日若是掀了这被子查不出什么来,本督立刻让你人头落地!”
百里景煜顿时停住了脚步。
姜朝歌也在这时拥被坐起,她指着百里景煜大声斥责道:“我与大人正在兴头上,此时衣不bi体,你竟然要掀老娘的被子,作为一个男人你居心何在?”
说着靠着时夕弦的肩膀,扯着他的手臂不住的撒娇道:“大人你看看他,这么欺负奴家,辱没奴家的清白,你也不为奴家说说话。奴家为大人累得腰酸背痛,大人也不心疼心疼。”
“乖,本督一会儿就疼你。”时夕弦拍了拍姜朝歌的脑袋,捋了捋她柔顺的发丝以示安慰,“小美人放心,他若敢看你的身子,本督定让他整个侯府和将军府为你的清誉买单!”
毫波澜的时夕弦,叫嚷着毁人清白的姜朝歌,百里景煜一时犹疑的不敢上前了。
时夕弦和这女人一唱一和,谁知是不是反将一军。
他若当真掀了这被子,即使坐实了时夕弦盗宝的罪,但以时夕弦以血洗血的性子,定会給自己扣一顶莫须有的jian迎罪,让他声名尽毁,若是连累了自己的爹,那就得不偿失了。
明明夜闯的人就是时夕弦,可在侯府没有当场将他抓住,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百里景煜暗道失策,连忙垂首拱礼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害怕那贼子伤了大人,所以一时情急……末将不知是大人和这女子在这里……还望大人恕罪……”
时夕弦修长的手指挑起姜朝歌的一缕发丝把玩着,不屑道:“只要本督愿意,天可为被,地可为榻,你有意见?”
“末将不敢!”
“噢,本督忘了,将军妻妾,想来也是未经世事,鱼shi之han于你来说,确实是个问题。”
时夕弦的手指划过姜朝歌白皙的脸颊,颇有意思的说道:“若不然这女人,本督送你了?”
“不……不必了,末将不敢夺其所好。”百里景煜武将一个,对于男女之事确实一窍不通,他不耻时夕弦的风流,此番被调笑,更觉地自容。
明明自己刚刚才帮了他,居然转头就说要把自己送人,姜朝歌气的张嘴对着时夕弦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上去,这个挨千刀的臭男人!真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下去。
被咬的时夕弦微微蹙眉,伸手掐住姜朝歌的下颚迫使她松了口,神情暧昧的说道:“我的小妖精在磨人了,百里将军是打算在此守榻值夜,还是希望本督亲自传你些许技巧?”
说着最羞耻的话,做着最脸红的事,偏偏还要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放眼整个晋北,也只有眼前这人做的出来,姜朝歌和在场的人一不脸红。
眼见督军府此时一片灯火通明,时夕弦的守卫护将层层围了上来,百里景煜只得道:“既然此处没有贼人,那末将先行告退,打扰到了督统大人,实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