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挡身之物的姜朝歌还来不及尖叫,自己的衣服就劈头盖脸的挡住了全身。
时夕弦懒洋洋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快把衣服穿上,起来给本督更衣。”
姜朝歌露出个脑袋本想提醒时夕弦避一避,却见他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床了。
结实有力的线条让姜朝歌暗暗咋舌,这个花心滥情,女人数的大奸臣,果然是有足够“资本”的。
“快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吓的姜朝歌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
接着绕到时夕弦的身前,准备给他更衣,可当视线落在时夕弦腹部上的伤口时,姜朝歌还是没忍不住,惊呼道:“大人,你的伤口裂开了,留了好多血……”
时夕弦蓦地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冰冷异常。
他宽厚的大掌抚上姜朝歌的脖子,修长如节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脖间柔嫩的肌肤。
因长年习武,时夕弦的手指有层薄茧,抚触姜朝歌的脖子时,粝的指腹卷起一阵苏a的感觉遍布全身,硬生生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长相魅惑,行似阎罗。
明明是很暧昧的动作,此刻看来却充满了危险性。姜朝歌的神经绷的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被这只手送上了轮回路。
时夕弦闻了闻眼前人发间的余香,语调低惑:“乖,你是个聪明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需要我教你?”
传闻统领皇城禁卫军的督统是个嗜杀残忍,手段狠戾的大奸臣,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倒真是和传闻中的如出一辙。
姜朝歌不禁哀叹,今夜到底是冲撞到了哪路神仙,居然招惹到了举国上下都害怕的人。
她立刻挪开目光,垂首乖巧的应道:“奴婢刚刚一时头晕眼花,胡言乱语,还望大人恕罪。”
时夕弦满意的笑了笑,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锭扔给姜朝歌:“倒是个机灵鬼,喏,赏你的。”
姜朝歌两眼放光,感恩戴德的双手接过沉甸甸的金子爱不释手,却意中看见金锭底部刻着定国侯府的烙印,这是定国侯的金子?
陡然想起百里景煜说有人潜入侯府打伤侍卫,偷走侯府的财宝。
姜朝歌不禁汗颜,敢情这位爷半夜潜入侯府,还挨了一剑,只是为了偷这一块金锭?他督统的财力富可敌国,这是为何?难不成是为了寻找刺激?
这方式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姜朝歌吓得眼皮抖了几抖。
察觉到时夕弦目光探究的看着自己,姜朝歌连忙作揖,道:“多谢大人恩典,奴婢感激不尽。”
“真乖,本督就喜欢听话又聪明的女人。”时夕弦说完不再停留,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柴房门开的同时,除了有了督军府层层围绕的护卫外,姜朝歌一眼便瞅见外面一圈圈伸头够脑,想要一探究竟的下人丫鬟们,一阵心惊。
这下惨了,平日里这些个丫鬟们为了爬上时夕弦的床,心机把戏不少,现在又亲眼见到时夕弦半夜从自己的房里离开,她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