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屹川满脸焦急的走进柴房:“大人,你受伤了?”
时夕弦把被子往姜朝歌的身上扯了扯,不在意的挥手道:“先出去。”
屹川也发觉自己此时出现的时机不对,立刻带上柴房的门,在外等候着。
一切安静下来,姜朝歌像摸到烫手山芋一样从时夕弦的身上弹开,脸红心跳的蜷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
要命了要命了,这个被皇帝和多方忌惮的禁卫军督统,刚刚居然赤着上身和自己相拥着?
要不是她的心即将要跳出胸腔,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发hn梦。
时夕弦环视一圈这个破败的小柴房,没想到收拾的倒是井井有条,干净整洁。
他狭长的眸子最终落在了枕头边的匕首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何人?”
“回,回大人,奴婢姜,姜朝歌,是府中后厨的厨娘。”又紧张又害怕,姜朝歌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
“姜朝歌?”时夕弦好似对这个名字很有兴趣,他垂眸看了姜朝歌一眼,这也是从他翻窗而入到现在,第一次拿正眼瞧她。
“刚刚那般伶牙俐齿,连将军都敢骂,怎的现在就成了结巴?”时夕弦说着顺手拿起那把匕首瞧着。
匕首做工精细,雕花精美,鞘身镶嵌着宝石玉帛,价值不菲。拔出匕首,匕身薄而锋利,削铁如泥,这上等宝物显然是皇亲国戚的御用。
姜朝歌作为一个下人,手持贡货,自然不合常理。
寒光一现,姜朝歌以为时夕弦要杀了自己,吓得顾不上遮体,跪在床上求饶。
肤如凝脂,春光乍xi。
时夕弦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他面色冰冷,问:“你来我府中作甚?”
姜朝歌被问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惊惧的盯着时夕弦,险些以为他猜到了什么,可后者只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状似随口一问。
姜朝歌稳了稳心神,紧紧的盯着时夕弦,谨慎的回答道:“既然为奴,当,当然是为了讨生存,奴婢不明白大人此问何意。”
时夕弦毫不意外这个回答,他勾唇一笑,并未再问。
将手里的匕首扔给姜朝歌,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姜朝歌连匕首也来不及接,整个人直接钻进被子里gi缩了起来。
时夕弦弯腰捡起自己的衣服,转眼又换上一副轻佻的笑容:“我又不是没han裤子,害羞什么?你刚才不是挺勇猛的。”
勇猛?
被一个男人说勇猛,姜朝歌躲在被子里连翻了几个白眼:刚刚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会出此下策,又是肌肤相触,又是指桑骂槐,我容易吗我?但凡你督统名声好一点,行事收敛一点,也不至于被人追上门来讨债,又哪会有刚才那惊险一幕?
时夕弦哪知姜朝歌正躲在被子里吐槽自己,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一把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