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姝大惊:“她会武功?”
时夕弦接过厉姝递来的热茶,闻了闻诱人的茶香:“且在你之上。”
“我当真是小瞧她了,大人可有探出她是哪方的人?”
时夕弦摇了摇头:“身份信息严丝合缝,并不妥,暂时查不出来。"
厉姝心里一沉,局势本就紧张,现互相牵制的三方突然有一方先出手,就怕是他两方达成共识,将大人推倒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厉姝再次问道:“对于昨夜定国侯告大人闯侯府之事,皇上怎么说?”
时夕弦抿了口茶,神情平平:“百里景煜非说本督是贼,可他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还‘莫名其妙’闯我军府,伤我侍卫,不扒掉那老家伙一层皮,岂不枉费我做如此大的局,还白挨了一剑。”
听到这里,屹川的副手萧嘉慕接过话头,兴奋的说:“大人今日在朝堂上步步紧逼,sh战群臣,硬是要了定国侯的一半身家,逼的百里景煜禁足七日才肯罢休。你是没看见那老家伙的脸色,简直让人大呼痛快!”
“一半身家?”厉姝一惊,“皇帝答应了?”
萧嘉慕骄傲的点点头:“大人开口的东西,什么时候要不来了?再说了,此番狠挫定国侯的锐气,皇上巴不得呢!”
“百里丰烨这个老狐狸,会不会已经猜到,我们布局就是为了参他一本?”
“猜到又如何,圣旨已下,事成定局,他后悔也门。”
“可百里景煜既然伤了大人,按常理来说都会想到验伤这个办法,为何皇帝没有验伤?”厉姝还是有些不解。
时夕弦放下手里的茶盏,冷笑道:“别看皇帝年轻,坐山观虎斗,他最是拿手!”
…………
守卫森严的皇宫御书房内,身着龙袍,面容清秀俊朗的男子正在埋头写字。
丞相高广济站在书桌下方,思虑良久开口道:“陛下,老臣斗胆,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圣上。”
皇帝君尘宇头也不抬,似是知道高广济在想什么:“丞相是想问朕为何不依着侯爷,验那时夕弦的腹伤,好坐实他夜闯侯府的罪?”
“老臣惶恐,还请陛下赐教。”
君尘宇拿眼角扫了扫御书房,太监总管庆云立马摆了摆手,带着伺候左右的宫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了君尘宇和高广济两人。
君尘宇字未停,淡声道:“三方里面属督统的势力最大,他手握虎符,调兵遣将不可小觑。朕若是应了侯爷治时夕弦私闯的罪,这罪名顶多给他挠挠痒,并不能撼动分毫,还会彻底将之得罪。”
虽是年少之姿,可端着一副老成的模样,倒也不失皇家威严:“况且,夜闯侯府于朕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什么大罪,朕为何要做螳螂,得罪最大的那个?”
一纸写完,君尘宇搁下笔墨,高广济眼疾手快的给他换了张新纸。
“时夕弦要了侯爷一半身家,又让他的宝贝儿子禁足侯府七日。心高气傲的侯爷现在定是气急,他二人的梁子结的越深,于朕来说才越有利。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从时夕弦那里拿回虎符才行,有了那百万大军,朕才能将此等乱臣贼子……”
重新执笔,君尘宇行云流水的在新的纸上批了一个大大的,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