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炸起,连人带绳子掉进了河里,同时一股很大的力道传来,老王手里的绳子,瞬间滑出去三四米。
我连忙用手去抓,绳子直接绷成直线,同时绳子一端传来的巨大力道,直接把我和老王掀翻在地,往洪水里拖。
我吓得面色惨白,急忙用脚尖抵住地面,但玉米地的土早就泡烂了,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老五抓住绳子尾端,就往腰上缠,他本能地去抓玉米杆,但抓一棵连根拔起一棵。
我和老王都快吓疯了,急忙抽出腰里的开山刀就往地里扎,根本没什么用。
就在电光火石间,老王刚想举刀砍断绳子,那女人就顺着绳子,逆流游了上来。
她刚爬上玉米地,那股撕扯绳子的巨大力道就消失了。
我们仨累的躺在满是泥浆的地里,心率也慢慢回归了正常。
“刚才怎么回事?”老五往回盘着绳子。
我说“力矩。水的流速快,加上抛出的绳子大于三分之二,两者兼合就是怪力的因素!”
女人皮肤很白,我奶死了三天,都没她白,她坐玉米地里,望着河面上的黑棺。
“咋不说,她太胖了?三年的老母猪,都比她轻省!”
女人闻言,脸涨的通红,抓起一把烂泥,就想扔老王脸上,但又想了想,最后抛到了水里。
我打量着她。
她身材很好,一拍会响,她的腿很长,是一把杀人的好刀。
“我是李莎,你们呢?”她站在玉米地,望着那棵断树,身上全是泥浆。
“我是疯马,很秀的,瘦的许凡,丑的老五”老王忽然来了精神,捡了几块石头,玩起了水漂。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天上的铅云还在聚集,估计夜里会有雨。
原本计划着天黑前,到达滑坡的观测位置,先看看大概方位和地势坡度,再用罗盘推演出古墓的大致走向,显然时间不够了。
山里的昼夜温差大,何况最近都在下雨,天一黑,蛰伏的野兽也要出来觅食,走夜路不安全,我们要尽快找到落脚点。
老五常年采药,他对周围的地理环境很熟悉,有时他也会在山里住一段时间。
先前他在附近遇到过一个旧砖窑,我觉得晚上可以先去那里过夜,等天亮了再说。
我把老王喊到一边,把情况和他说了,他神头鬼脸的笑着“下一步,是不是要把老五赶走?”
我很意外,他居然会懂。
路上的时候,我的确在考虑,要不要拉老五一把。
隔行如隔山,老五的性格走不了摸金道,带上他也会增添很多风险。
不帮老五,他可能生几天气。帮他我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摸金行最常见的,就是见财起意坑杀队友。
自古多是父子搭伙,即便如此,也会有子杀父的情况发生。
有时为了五块钱,人都可能杀人,何况在堆满陪葬品的斗室。
没有过命的交情,喊爷爷都没用,除非就是找个趟雷的炮灰。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老五走了,就剩咱哥俩了,李莎叫破喉咙,都没人听的见。”老王神头鬼脸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