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醉了,喉咙干哑得厉害。
“你陪我一晚,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唇上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身下的人弓起腰腹,仰着下巴,在……和他接吻。
舌尖撞上贝齿的一瞬,池余浑身跟过了电似的,从头皮到脚心一阵阵的麻。
是跟做实验被学生电池电击,不太一样的感觉。
脑中响起久远而质疑的声音,他真的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因循守旧?性冷淡?
衬衫纽扣被挣掉很多颗,结实光滑的胸膛源源不断的向外辐射着热息,冒出细密的小汗珠。
他脑里最后一根弦崩断,将男人的双手锁于枕顶,毫章法的胡乱亲啃。
池余像一只饮鸩止渴的吸血鬼。
“你要做,就快点做!”
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仿佛能溺毙的快感,麦色宽阔厚实的背部肌肉,细细的在发颤……
他身上特有的百爵香混合着男性气息,是池余的一剂猛量春药,让他撒了一整夜的狂。
男人右胸前有一个藏青色的纹身,是一尾灵动的蓝色鱼,不知种类。
“额,啊!你…技术…好差,不太……行。”
池余不是个容易被激怒的人,但这次不一样,他愠怒的让那尾栩栩如生的鱼,在身下颤动了一整晚。
大汗淋漓间,意乱情迷时,男人勾住他的脖子索吻,“让时总亲一个,时总养你。”
时总没能如愿,池余并没有亲他,甚至在这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
池余头昂起来,只能看见他如刀刃的下颚线,所有的力气都存留在另一锋利的刀刃之上了。
将近天明,房间里细细的呜咽声,低低的哭声,才慢慢悠悠转停。
池余从梦中惊醒时,正巧是凌晨四点,他一直都保持着同个动作,全身哪儿哪儿都麻,每一块肌肉都酸痛比,特别是小腹……
身边热烘烘的,好像抱着的不是冰冷的实验器材,他低头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半掩在被子中,迟缓的呼气洒在他脖颈处。
池余头皮有点发麻,酒彻底的醒了,他捏捏鼻梁,他就这样……把一个陌生男人给上了?还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
太荒唐了……
床上都可以晃荡出淡淡的水波纹了,真的是……太涩情了。
池余揉揉乱糟糟的金发,在床下找到晚上粗暴扯断的皮筋,随手打了个结,拉一拉,还勉强能用,抓起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
床上的人双颊泛红,他伸手覆在额上,不正常的体温传到手心。
这是……发烧了?做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