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迎面而来的脏兮兮篮球,让他愣在了原地,缺少体育细胞的人甚至忘了躲闪,本能闭上眼睛等着被砸。
预料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反而是腰上被箍了一只烫热的手,天旋地转中落入温软的怀抱里,鼻梁一轻,他能感觉到眼镜被甩出去了。
时故渊只是轻度近视,这么近的距离看得一清二楚,滚动的喉结,颈脖的汗珠,半湿的阿迪达斯球服。
少年人的嗓音干净清洌,像炎炎夏日里冒着冷气的冰镇气泡水,“同学,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关系,我没多大事。”
后来池余不仅强塞了他饮料赔罪,还照折前价赔了眼镜的钱。
处理完一切的大学生,拿起脚边的篮球又往球场中间跑,站在三分线上,纵身一跃,发力间从肩头到手腕,肌肉线条明显。
只听见“嘭”的一声,篮球没沾筐边,精准的进球,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叫喊声。
池余只是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额角,脸边的汗,壁垒分明的小腹便裸露在外边,闪亮的汗珠沿着沟壑缓缓向下淌,没入黑色的裤腰里。
阳光洒在少年身上,说不出的尽耀眼,也怪不得铁网外围了一圈直冲他犯花痴的小姑娘。
这个朝气蓬勃,有责任心的少年留在了时故渊的脑海中。
***
对时故渊蓬松的睡袍,穿在他身上也只是刚刚好,池余看着内裤吊牌上的‘F’(均码)有些迟疑。
挂空挡的感觉很奇怪,双腿间直灌风,让他忍受不了,“故渊?你还在外面吗?那个……内裤有点小。”
大厅离浴室有一小段距离,没人答应,他不知道时故渊有没有听见,手机被丢在餐桌上,打电话也不现实。
池余等了一会儿,玻璃门外依旧没有动静,迈着小碎步跨出浴室门,正撞上匆匆赶来的时故渊,他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裆部。
“刚刚在楼上听见你叫我,小池余,有什么事吗?”时故渊喘着粗气,推推眼镜,温柔的笑带上坏。
“呃……这均码的内裤有点小,我好像穿不太上。”池余尴尬收回快触及下体的手。
时故渊视线落在吊牌都没拆的衣物上,“所以,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池余愣住了,是正常脑回路的话,现在不该是考虑换一条他能穿的吗?
时故渊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看来是了,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再坚持一晚上应该也没有关系吧?家里没有大码的了。”
池余身形颀长,一件灰黑色的浴袍裹着修长身段。领头并未被刻意拢得严实,隐隐约约露出小片紧实肌肉,顺着精致完美的肌理线条向下望去,不由得让人想一探风情……
他紧抿着嘴,没有说话,只能默认了时故渊的说法,反正两人早已经赤裸相待过了,没什么见不得的。
时故渊没能得到想要的反应,故意提议道:“想要出去散步吗?今晚吃的不少,走走免得积食。”
小小余凉着,是真让人难受,池余只好小步小步的挪动,听见这话更是恼,羞耻心让他脸憋得通红。
“你是不是有……,我空裆跟你去散步?”